然而陶映篱刚刚才给了陶家老两口一个下马威,陶家老两口此刻也不敢再节外生枝,只能强忍着气,把自家孙子往前推了推,说道:“阿强,这是你堂姐,快叫人。你和你堂姐挺长时间没见面了,正好叙叙旧。”
陶映篱这会儿刚换好拖鞋,闻言掀起眼皮瞥了所谓的阿强一眼,当即冷笑了一声。
陶志强今年十七,还在自尊心很强烈的年纪,眼见着陶映篱态度如此轻蔑,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陶羡君不想女儿心烦,就冲陶映篱说道:“阿篱,你不是要做点晚饭吃吗?快去吧,别饿着。”
陶映篱乐得如此,答应一声,去了厨房。
等厨房里响起水声,陶羡君才从鞋柜里拿出几双拖鞋,冲陶家老两口说道:“爸,妈,去客厅坐吧!”
从头到尾都没有招呼过站在一旁的陶志强。
陶志强的脸绷得紧紧的,难堪得厉害,脑子里想着父母叮嘱的话,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换上拖鞋,去了客厅。
相比之下,陶家老两口的脸皮就厚多了。
这两人明明在楼道里刚做了缺德事,还被人当众戳破了,转眼一进陶羡君的家门,就仿佛失忆了一样,又若无其事地摆起父母的架子来了。
尤其是陶老爷子,一进客厅,就在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下了,一双老眼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随后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对陶羡君说道:“你现在一个人过日子,家里实在是很不像样。男人哪里能没有女人照顾呢?你看看这家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个家的样子!”
实际上,陶羡君的家一点都不空,之所以少了一些东西,也是离婚后,把江采萍摆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清理了。
他和陶映篱的审美和江采萍不一样,不喜欢那些浓艳得近乎闹眼睛的摆设,所以新换的摆设基本都以素雅为主,房子在视觉上自然也就没有从前那么拥挤了。
然而在此期间,也不是没有邻居过来做过客。
来做客的人,哪个看了,都说现如今的风格更气派,从来没有人嫌弃过这里简陋空旷。
也就是陶老爷子想摆一摆当爹的谱,才会这么没事找事,吹毛求疵。
陶羡君和陶老爷子是几十年的父子,对自己亲爹的秉性十分清楚,闻言也没往心里去。
但他今天工作了一天,刚回家就生了一场气,此刻也没心情再哄着父母,于是根本就没接陶老爷子的话,反而很直白的说道:“爸,妈,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陶老太太脸上浮现一丝窘迫,嘴上说道:“你这孩子,没事爸妈还不能来看你了?”
“不是不能看,是我今天太累了。爸妈你们要是真没事,就先回去,我改天过去看你们。”
陶老太太一听都要下逐客令了,顿时也不装母子情深了,赶忙说道:“有事有事!”
陶羡君疲惫的双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什么事?”
他在期望什么呢?他这个最有出息的二儿子,对父母来说,不过就是个工具而已。
陶老太太把陶志强往陶羡君旁边推了推,说道:“这事跟阿强有关。羡君,阿强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是了解他的,很敦厚的孩子。”
陶羡君心里冷笑一声。
敦厚……
老四一家五口,就和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陶羡君没把这话说出来,只面无表情地看着陶老太太,等着她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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