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映篱站在阳台前,看着楼下被路灯照得昏黄的路面,手肘撑在窗台上,内心十分宁静。
尽管陆铮还没有来,也什么都没做,只要一想到他就要来了,陶映篱就不自觉地安定了下来。
自从和陆铮在一起后,她就被陆铮保护得很好。
是陆铮带给她的安全感,培养出了这样的条件反射。
不过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陶映篱往家属区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陆铮还没来,这才转身回了房间,去衣柜边翻衣服去了。
俗话说得好,洗脸上班是对工作最大的尊重。
自从发现厂里的男职工过于热情之后,陶映篱上班就懒得打扮了,怎么普通怎么来。
但今天要见陆铮,还是不一样的。
陶映篱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贴身的黑色美丽奴羊毛针织衫,又拿出一条珍珠白缎面百褶长裙换上了,这才把一件米白色伞形羊绒大衣搭在臂弯上,跑去鞋柜那边找鞋子去了。
最后她选中了一双灰色的圆头小皮靴,拿出来摆在了门口。
选完了这些,陶映篱又跑去阳台看了一眼,发觉陆铮已经进了家属区,便赶忙去了厨房,拿了两瓶热牛奶,这才换上靴子,披上外套,着急忙慌地下了楼。
陆铮站在路灯下方的阴影处,颀长的身影在冬日的夜里像一棵挺拔的树。
陶映篱像地下工作者接头似的,目不斜视地路过陆铮,走出了家属区。
陆铮落后她一步,也跟了出去。
等两人离家属区远了,陶映篱才在一段僻静的路上停了下来,撒娇地抱住了陆铮。
陆铮的心底一片柔软,略显粗糙的指腹在陶映篱的脸颊上轻轻滑过,将她的碎发绾到了耳后。
陶映篱贴在陆铮的身上,小脸很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嘟囔道:“你都四天没来找我了!”
那语气,仿佛四天是很长时间似的。
偏偏陆铮一味纵着她,立刻低声认错道:“是我不好。”
“那你亲我一下嘛!”陶映篱抬起头,脸颊因为撒娇的行为泛起一阵热意。
陆铮的目光变得很深,拇指在陶映篱的唇瓣上蹭了蹭,看见微启的唇缝间露出编贝似的牙齿,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吻又凶又狠,仿佛要把人拆吃入腹似的,吻得陶映篱浑身发软。
陶映篱的手一时没握住手里的牛奶瓶,玻璃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小巷一旁的人家听见动静,出了房间,到了院里,疑惑又警惕地问道:“谁啊?谁在外面?”
陶映篱吓了一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铮抱了起来,躲进了小巷拐角的阴影里。
那人没听见回应,却仍旧有些不放心,回屋拿了手电筒,又跑出大门来查看。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滩牛奶留在路上,碎玻璃在月光的照射下,闪动着细碎的光。
“哎呦!这是谁这么不小心?糟蹋了东西!”
那人看了一眼地上,确定不可能是小偷留下的,就施施然回了家。
陶映篱人还在陆铮怀里,手攀着他的肩膀,探头偷看巷子里的动静。
她发觉那人回家了,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有些苦恼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带牛奶出来了,碎玻璃会不会扎到人啊?”
陶映篱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又探头探脑地往四周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用法术把碎玻璃清理掉。
她戴着桃木手串的手微微动了动,施了一个简单的清洁术,把地上那堆碎玻璃清理干净了。
而此时此刻,陆铮抱着他的娇气包,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欲色。
刚才的那个吻,到了一半就被打断了,根本不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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