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羡君本打算过来看看,就赶紧找地方花钱借宿一段时间,不多打扰人家的。
现在看陆母连饭菜都准备了,一时反而不好意思推辞了。
只好连连道谢,跟陆母互相客气地寒暄着进了屋。
几人进了屋,陆宁就跑了过来,拉住了陶映篱的手,有些怕生地躲在她身后,好奇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陶羡君。
见有小孩子,陶羡君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大团结,蹲下身递给了陆宁。
这么大的票子,陆宁哪里敢接?
吓得直往陶映篱身后躲。
陆母也赶忙去拦,“哎呦!小孩子家家的,这么多钱怎么好给她?我们乡下没有花钱的地方,快收回去吧!”
“阿篱在这叨扰了这么久,我也一直没机会感谢。我们那边初次见面,都要给小孩子准备见面礼。我来得匆忙,没有准备,这点心意,就当给孩子零花吧!”
其实陶羡君平时也不至于这么大方,但他见自己来了,陆家这样热情,这么久没见阿篱也没瘦,想必是这家人待她不错,所以才一见面就要给陆宁包红包。
“真不用!阿篱和宁宁关系好,今天我们也是真心招待你,要是提钱就太见外了。”
陆母和陶羡君两人互相客气了好一会儿,还是陶映篱接过钱塞进了陆宁的口袋里,这件事才终于宣告结束。
陶映篱和陶羡君两人洗了手,饭菜也上了桌,四个人这才吃起了午饭。
饭桌上,陶羡君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陆家的陈设,问道:“我听阿篱说,你家还有一个男孩子,名叫陆铮,帮过阿篱不少忙,怎么今天他不在?”
陶映篱听了,眼观鼻鼻观心,低头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汤。
陆母今天准备了四菜一汤,还炒了一盘走廊里种的小青菜,在蔬菜匮乏的冬天堪称丰盛。
陶映篱受了陆母的叮嘱,在陶羡君面前,只字不提陆铮,只闷头吃菜。
“啊,我儿子去省城了,都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陆母给陶映篱夹了一块红烧肉,笑呵呵地回道。
她这样说,陶羡君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是去省城办事?”
“是,这孩子自己有主意,研究那个什么梳绒机,帮村里办了个副业队。省城的工厂听说他会这个,就把他叫去了,说是要把纺织厂的梳棉机改成梳绒机,以后好纺羊绒。”
陆母装得像个没见识的妇人似的,不动声色地给儿子刷好感。
陶羡君听了,果然神色有了些变化,感慨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简单啊!”
陶映篱听了半天,才插了句嘴,“他是和三表哥合伙的,平安村那边也办了个副业队,两边一个管进货,一个管改装机器。”
陆宁则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一会儿看看亲妈,一会儿看看漂亮姐姐,一会儿看看漂亮姐姐的爸爸,心想:
漂亮姐姐的爸爸会喜欢哥哥吗?
陶羡君没注意到其他人的眉眼官司,又问陆母道:“大厂的工作不好找,陆铮怎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在省城落脚呢?”
“他自己有主意,说是另有打算。”陆母强忍着没往陶映篱的方向看,笑着说道:“孩子大了,想干什么就让他自己决定去吧!再者我这腿脚也不好,估摸着他也是不放心离家太久了。”
一顿饭下来,吃得是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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