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5月2号,周日。
这天陶映篱放假。
不过由于陆铮结束了组装拖拉机的工作,又回归了春耕的队伍,所以今天并不能陪陶映篱出门。
陶映篱自己一个人,也不太想去镇上玩,就留在了家里,打算和陆母陆宁一起度过悠闲的一天。
她睡了一个懒觉,起来吃过早饭后,时间就快到了日上中天的时候。
陶映篱带着陆宁学了几道数学题,见陆母在挑豆子,就跑过去帮忙,一边和陆母一起挑豆子,一边说起了陆宁的学业。
“大娘,我看宁宁这阵子话也比以前多了,等到九月份的时候,就送她去上学吧!”
陆母听见,顿了一下,犹豫道:“能行吗?宁宁长得小,学校里的孩子会不会欺负她呀?”
虽说陆宁状态越来越好,但陆母这些年习惯了看护陆宁,总觉得孩子离开了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很不安全。
陶映篱抿嘴笑了一下,说道:“您总不能一辈子看着宁宁,不让她出去闯荡吧?学校就是一个孩子初步融入社会最好的场所,宁宁的病情,还是要更多地和同龄人打交道,才好得快。小孩子要是寸步不离自己的母亲,是永远不会长大的。”
陆母露出一丝窘迫的神色,有些失落地说道:“是啊!宁宁今年都十一了,再不上学就太晚了。可我就是……有点放心不下她。”
“您别担心了,我想着,小学就让宁宁在村里念,村里的老师是往届的老知青,和徐荣珍关系不错,到时候我就请她出面,帮忙说说,让老师多照顾照顾陆宁。以她的进度,直接上三年级是没问题的,等她在村小学适应三年毕了业,再去镇里念初中也不迟。”
村小学离陆家不算远,陆宁平时出去玩,可能都会跑去更远的地方,陆母想了想,终于放下心来,点头说道:“你想得周到,就按你说得办吧!”
说完了这事,陶映篱才想起手里的豆子,捏起一个豆子问陆母,“大娘,您又要摊煎饼吗?”
陆母摇了摇头,说道:“不摊煎饼,做酸碴儿。”
“酸碴儿?那是什么?”
“就是用煎饼磨糊做得粥,跟南方做米酒差不多,得把煎饼磨糊发酵一宿,有了酸味和酒香味,再放到锅里熬,出锅前加点糖,酸甜可口又开胃。”
陶映篱还想问什么,这时小黑呜呜地叫了起来,还呲起了一口小奶牙。
紧接着,陶映篱就感觉到院子里的阵法被触动了。
她脸色一寒,转头冲陆母说道:“大娘,我去解个手。”
陆母不知道真相,和蔼地说道:“去吧,这点豆子我自己能挑完。”
陶映篱又看了一眼陆宁,发现她趴在桌子上做题做得认真,才终于放下了心,任由小黑跟着她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陆家后院的杖子后面,几个二流子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偷看呢!
他们从别人那里听说,陆铮挣了两万二,大队长为了支持他发展副业队,还特地提前给他发了一万块钱。
所以才特地过来踩点。
这群二流子不像村里大多数的村民那么勤快肯干,想着细水长流、跟着陆铮赚长远钱。
他们本就游手好闲,到处偷鸡摸狗,眼下听说陆铮手里有一万块,焉能不动心?
几人昨晚偷偷摸摸商量了半宿,今天上午碰了头,就转悠到了陆家后面的小巷,开始琢磨着怎么偷钱了。
陶映篱发现阵法被触动,正是因为有人偷偷爬上了杖子,伸头向院子里张望造成的。
于是等陶映篱气势汹汹地赶过来的时候,那几个二流子还因为阵法的幻术,以为后院没人呢!
陶映篱站在菜园子里,抱着手臂看着几个正在试图往院子里爬的二流子,想到昨天陆铮交给她保管的一万块钱,目光冷得都快结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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