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城的风景,好看吗?”他冷不防蹦出这句。
看他这意思,是现我去找过小鸽了?他好意思追问我?他说给我的交代呢?
我背脊挺直,“6总,终于可以举办盛大的婚礼,心情愉悦吗?”
他转过身,目光锁住我的。
我无所畏惧,甚至把头抬得更高。
他步步走近,我站在原地,全身都是迎战的状态。
阴鸷的神情,掩不住的戾气,当这些离我咫尺时,我终究是退怯了。我右手覆住腹部,慢慢后退——我现在经不起他的暴虐。
若任他如第一次那样把我扔来摔去,我估计直接流产。
剑拔弩张之际,我才恍悟,我已经没有战斗的砝码和退路了。
“6戎。”他把我逼到墙角,我软绵绵喊他,明摆着投降。
“我在。”他的话,听不出喜怒。
大脑快运转,我想起讨好的方法。我踮起脚尖,轻盈地吻了他的脸庞。他仍旧浑身僵硬,我的唇凑近他的耳垂,柔柔低诉,“我爱你。”
6戎最想要的,是我的爱吧?
哪怕他会放弃我,他也想要我的爱,这就是男人。
站稳,我的后背往墙上贴了贴,含水的眸子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我不信。”他变得柔和了,吐词却是冰冷。
我看着他故作冷漠的脸,抬起右手,抚上他的胸膛,“6戎,你这里信。”
看了眼我的手,他又直勾勾盯住我,似乎要将我侵吞。
身在弱势方,我必须懂得自保。
真实情况是我心情比他更不爽,但我不得不哄他。
应该是哄他吧,用我从未说过的爱。
食指在他的胸口处轻划,我继续用柔软地眼神看着他,“6戎,就算你不再信我,我也要说。我爱你,一如你爱着我。许折愿的事情,我没有印象,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你这么厉害,你会不知道吗?你不告诉我,你让我查,很抱歉,我现在知道的就是你告诉我的。但是6戎,我清楚我现在的心跳。都说天才与疯子是一线之隔,我觉得爱恨亦是。”
我紧盯他,看他的反应,无波无澜的神情,没有生气的征兆。
吃过镇定剂,我继续,“6戎,你爷爷容不下我,很多人容不下我。我死不足惜,但我可怜我的孩子。看在它也是你的骨肉,你就放手吧。6戎,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我愿意留下,我的生活也不会太平?既然你为了你的野心放弃了我,就不能多分我一点仁慈吗?”
他仍然岿然不动,眼眸深深,似是蕴藏着千言万语。
我柔声道,“6戎,我会想你的。我胸前、私-处合起来就是你的名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我会告诉孩子,他有过一个很厉害的爸爸,只是不能陪他长大。”
“去试嫁衣。”
一句话,将我打蒙。我顿时云里雾里的,“6戎,你在说什么?”
“下班后,你去试嫁衣。”
为什么,话题突然从求他放手,变成让我去试婚纱?
所幸,他方才骇人的戾气已散,我终究可以稍稍松口气。
我略略镇定,“我又不结婚,试什么嫁衣。”
“你和琤琤的身段,相差无几。”他说。
这个谎,他要撒几次?
比起被他教训,试件嫁衣,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好。”我眼睛一眨不眨,“那6总,没事,我就去工作了。出差两天,我办公桌上堆着挺多文件的。”
“林蔓。”他的左手突然抓住我忘记从他胸膛撤回的右手。
“嗯?”他的掌心有薄茧,包裹住我的,滋生不可名状的温暖。
“等我,好吗?”他眼中映着小小的我,乍一看,很真诚。
我本能的回答: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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