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言被讽刺得红了双颊,“嗖”的扔下手中的衣服,气呼呼地吼道:“你出去一下会死吗?你怎么那么奇怪,老喜欢和我唱反调?”
凌风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讪讪笑道:“对了,你早该把那几件衣服丢了,那么没品位的衣服你还留到现在,倒真令我挺佩服的。”
修长的腿迈开步子,拉开壁橱边快要将眼珠子瞪出来的女人,从壁橱里挑了几件衣裳扔给方可言:“今天就穿这个吧,待会儿去买几样像样点的。”侧身关上了壁橱的门。
方可言狠剜了凌风一眼,虽不满他霸道的举动,却只能愤愤然拿着衣服钻进了浴室。
当浴室门被狠狠关上那一刻,凌风敛起微笑,再次拉开了身边壁橱的门,伸手拨开壁橱边缘处层层衣服,那幽暗的角落随着光线的渗入逐渐变得明亮清晰,一个陈旧的熊仔玩具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已经泛白的绒毛上依稀还粘带着当初本应艳丽的鹅黄。
方可言穿戴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凌风失神的站在壁橱边,不由得问道:“您在干嘛?”
凌风放下层层衣物,反手关上壁橱的门,叹道:“我看啊,你这些衣服没有一件可留的,一会儿全换了,省得降低了我这胡桃木壁橱的品味。”
方可言笑道:“好啊,反正我也穿腻了,既然有人出钱替我换,不要不是傻子吗?”
“知道就好。”
凌风转头便看见收拾整齐的方可言正站在浴室门边,穿着他挑的米白色中袖带小蕾丝花边的衬衫,下配一条冰蓝小褶皱修身短裙,整个形象看起来既婉约又文静,只是方可言那惯有的发型着实将整个形象破坏的干净彻底。
修长的浓眉皱了皱,凌风走进浴室拿了把梳子,伸手解开方可言头顶的马尾辫,乌黑秀丽的长发随之落下,凌乱地飞散在肩头。
方可言杏眼圆睁,怒道:“干嘛?我梳了老半天的,干嘛要给我弄散?”
身高就是有优势,凌风不理会方可言的抗拒,伸手慢慢梳理着她乌黑的秀发,动作轻柔语气却很刺耳:“老绑个辫子在头上装什么清纯,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你以为你还是学生妹吗?”
方可言气愤的扭头要走,后脑上却传来刺痛的感觉由头皮直达全身,方可言摸上疼处,龇牙道:“疯了吗?”
“不想变秃子,就给我老实点。”凌风放开手中那缕青丝,几根短发随之落下,飘飘然跌上胡桃木地板,打掉她在脑袋上乱揉的手,无视她的疼痛,一下下缓慢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秋日骄阳柔和地洒满整个房间,温暖和煦的味道本应该令人神清气爽,可沐浴在阳光里的两个人却显得心事重重。
过了半响,短暂的沉默被方可言打破:“凌风,你真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凌风没有理会,只专注地将最后一缕发丝梳理整齐,随手将梳子别到自己的头上,伸手从方可言耳后挑了两束秀发往后拉,从手腕上拉下穿着几个粉色小星星发圈,笨拙地将那两缕发丝固定在了方可言的脑后。
艰难地完成了工作,凌风长吁道:“还这是个累人的活儿。来来,你来看看,我哪里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了?”
将方可言推至落地镜前,一个甜美文静的方可言出现在镜子前,发型果真是影响形象的一大因素。方可言摸了摸自己的脸,鬓角处两束发丝被松松固定在脑后,光洁的额边不经意间落下的碎发闲闲增添了几抹柔美风情。
“以后啊,你可要好好学学怎么打扮了。”凌风一手搭上方可言的肩膀,一手拿着梳子对方可言指手画脚道:“你要知道,女人一旦不保养,不学会打扮自己,那可是折旧得很厉害的。我是无所谓了,不过你要是出去吓到了别人,可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哟。还有——哎哟!!”忽然腰上一疼,凌风捂着腰上的疼痛,抬眼便对上方可言杀人的眼神。
凌风皱着眉揉了揉腰上的疼处,嘟囔道:“本来就是嘛……”又见方可言挥着爪子又袭来,连忙跳开事发现场,撇嘴道:“好了,好了,方可言最美,最漂亮,永远都不会老,好了吧!满意了吧!”
方可言狠瞪了凌风一眼,冷冷道:“刚才不是还催我快点嘛?怎么现在这么磨蹭,难道你时间真的很多?如果你是闲得无聊,你大可以一个人坐着躺着或者出去找小妞也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说些难听的话来讽刺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不用你时时刻刻来提醒,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方可言马上立刻消失在你的眼里,永远,彻底的消失,保证——唔——!”
身体被抱紧,甘甜的滋味随之袭来。
这算什么?打一下给颗糖哄哄就算完事了吗?
方可言越想越气愤,张嘴就咬了凌风一口,血腥味瞬间充满整个口腔,嘴里温润的物体却没有退出去。方可言慌忙睁开眼,正对上凌风饱含委屈的眼神,内疚感袭来,心痛随之油然而生。抬手攀上凌风的颈项轻轻柔柔地回吻,直到凌风委屈的目光逐渐被碎碎的柔情取代,才挣开那甜蜜的纠缠。
“疼不疼?”方可言抚上那片红肿的唇,想看看伤口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不如你让我来咬一口,就知道疼不疼了。”凌风舔了舔伤口,麻麻的刺痛令他蹙紧了双眉。
懊恼积满了方可言的双眼,明明心里很担心,嘴上却说:“谁让你老欺负我,活该!”
凌风苦笑:“真不知道怎么会看上你,非得弄得我浑身都是伤你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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