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装了。”唐尘冷声,有些不耐,“这么点小伤还能把你伤成这样?”
咳嗽声戛然而止,秦鸿风抬起眼,目光清明,再无丝毫病容。
唐尘瞥了瞥他背上的伤痕形状,“是鬼王的锁魂鞭,为何不用功法抵抗?”
秦鸿风低眉笑了,“自是为了博一下他人的怜悯。”
唐尘一愣,随后更加不屑了,“装伤扮可怜,你就是这样让他留在你身边的吗?”
“只是受一点皮肉外伤,就能让他原谅过去的事,不算亏。”
狐非欢支了耳朵半卧在唐尘怀里,本来神态懒洋洋的,听到这话,耳朵抖了抖,黑珍珠似得眼睛瞅一眼秦鸿风又收回,仍装得若无其事。
唐尘察觉到手下狐狸的变化,顺毛的手顿了顿,然后说,“恭喜,你苦寻这么久,总算得偿所愿。”
秦鸿风披着衣服站起来,“当初和这狐狸合谋骗走你族中至宝,是我不对。你再宽限我几日,事情一了,一定物归原主,不敢拖延。”
“几日?”唐尘讥讽一笑,“十年八年也算几日,你一直不还,我就要一直相信你吗?”
“不至于,最多就十几日了。”
唐尘一手抱着狐狸,一手转了转翠玉笛,鼻翼阖动,“我闻得到,你身上只带了母虫,子虫不在这儿,也不在刚刚那人的身上。”
“你喂它喝了你的血,将它养在自己身体里,但我只要吹动笛子,它就会有反应,在你体内四处啃咬,直到破体而出,你受得了吗?”唐尘说,“你好像没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但在它将我咬死之前,我也可以先杀了它。”
“你要拼个玉石俱焚吗?”
“反正都是一死,并没有什么区别。”秦鸿风语气淡淡地,“你只要再等几日,血玉蛊虫对我就没用了,我一定双手奉上,并随你回谷中请罪。你不用费一点功夫,就可以给族人一个交代,否则你我动起手来,不免死伤。”
唐尘半垂眼想了想,将笛子收回腰间,“子虫在谁身上?”
秦鸿风说,“在少安少白那里。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随我回山。这几日,我不会出你视线之外。”
“你那两个徒弟?”唐尘摇了摇头,“子虫依赖母虫而活,你会为两个徒弟牺牲到这种地步?我不信。”
秦鸿风沉吟片刻,“此事说来有些复杂,你到时候看见了就明白了。”
狐狸听他们聊到这,不知道为何,两爪乱蹬,扯动起金链。
唐尘垂下眼,“怎么?你想要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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