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轻喘了一口气,撑起胳膊,将他面上的发拨开:“弄痛你了?”
许千阑浅笑:“痛与欢愉皆在。”
船尾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之声,听上去那三个人好像打起来了。
飞舟在他们的折腾下摇摇晃晃,屋内彼此贴近的二人在这摇晃中,某些位置磨蹭到了一起,虽衣物相隔,但亦感觉明显。
江暮一惊,方意识到对方不对劲。
那药对他没影响,他没有注意,此时细细闻了一下,方知缘由,轻声一叹,闭了闭眼,慢慢恢复了理智,要拉过对方的手灌输灵力,可那双手臂紧紧搂在他的脖子上,竟一时拉不掉,而因着这动作,他也没法起身。
外面打得很凶,听应梧玉喊:“两个逆徒,再敢靠近我就试试,我不把你们打残我就不是你们师尊!”
又听咣当几声,有人再被摔到了船板上。
船继续晃动,屋内紧贴的二人在这摇晃中又磨蹭在一起。
因为要上药,而也快要入睡了,他们本来都没穿外衫,那相隔的衣衫少了两层,感觉更加明显。
江暮还是想起身,而那双手臂从脖颈拂下,搂住他后背,些许呢喃不经意泄出嘴角,这声音又听得他怔了怔。
对方不松手,手指缓缓蜷起,指甲隔着衣衫,在他后背颤颤划过。
飞舟不停摇晃,耳边呢喃之声愈发急促,听得“砰”的一声,又有谁被摔了,而飞舟剧烈晃动了几下,耳畔浅语忽地增大了一些,搂在他后背的手用了力,紧紧将他衣衫揪起。
继而,又听得一声呢喃,衣衫陡然被松开,与此同时,但觉一股温热。
江暮愣住,看那人双颊绯红,眼中还迷迷离离。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搂住他的双臂已经松了,他就侧过身,躺在旁边,拉过对方的手输灵力,也不知这时候他还需不需要,但……还是输吧。
外面终于没有了动静,听应梧玉大喘着气道:“终于打老实了。”
许千阑有些累,也还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睡着了。
输完灵力的江暮却怎样也睡不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慢慢往下看,这衣服……还是要帮他换一下的。
枕边就有昨日才洗过叠好的里衣,他坐起身,帮许千阑褪去衣服,要落下的手将碰上又停下,迟疑半晌,还是勾起衣带,往下一拉。
他手指轻点,几道温热水流拂过去,将其清洗一下,再将衣服换好。
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若跨过千山万水,用了毕生之气力,万年岁月,活了那么久,他头一次不知所措。
天灰蒙蒙亮的时候,许千阑醒来,一扭脸,看圣君在旁边歪着躺着,胳膊撑着头,一半的腿在床外,也没有盖被褥。
而他在被褥中暖暖和和的,浑身清爽舒适。
他缓了一会儿,愕然想起昨晚之事,猛然睁大了眼睛。
那药不是酒,他虽然不大能控制自己,可做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话语,动作,还有……还有奇怪的反应,历历在目,他顿然面上透红,一下子坐起。
这动作惊醒了身边人,江暮睁开眼,笑了笑:“醒了?”
他惶然回头,眼前又回荡着昨晚搂住他的样子,昨晚他没穿外衫,也没着上衣,搂着人不放,与他耳鬓厮磨,还在那“厮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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