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拿出一只手比划,“喏,蜜罐有这么大,比装竹叶青的酒坛还大,你尽管吃!”
养蜂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更何况还是专采药材花花蜜的蜂?这寒冬腊月的,任药材打理得再好,估摸着也开不了花;蜜蜂花蜜不够吃,还得买糖冲了浓糖水来喂养。现在存的药蜜,都是春夏时节囤的。
“这么多?那我可吃不完。”
赵敛随声附和着,三言两语缓解了阮朝青的不自在。
之后回京的路上,阮朝青絮絮叨叨说许多,赵敛一样一样耐心应答,直把人哄得兴致勃勃、欲罢不能。
马车到齐王府上时,阮朝青还没说尽兴,毕竟一个来月没说这么畅快了,可不是有一肚子话想说嘛?
“既然来了,顺道进去用了晚膳再回去?”
两人站在齐王府大门口,赵敛询问阮朝青。
阮朝青本有些意动,然而不经意看见赵敛看他的眼神,猛地福至心灵,立时又急又快地摆手,“罢了罢了,我爹在家等我,改天再来你府上作客!”
闻言,赵敛也不再多说,只道:“替我向老太爷问个好。”
“行,我知道了,你进去吧啊。”
赵敛点点头,果真走进了王府大门。
眼见赵敛身影消失在门后,阮朝青拔腿就跑,火烧屁股似的根本不敢回头,自然没看见大门后复又走出来的身影。
驻足良久,赵敛紧紧身上的披风,转身离开。
齐王府的大门缓缓关闭,好似分隔出来两个世界——外边是来往的喧嚣车马,里边是死水般的幽静深宅。
——
二更天,京中百姓已经进入睡眠,为明日的营生做好早起的准备。
整个京城中只稀稀拉拉燃着灯火,要么是刻苦学子挑灯夜读,要么是秦楼楚馆夜夜笙歌。齐王府在这中间,倒显得另类了。
“扣扣!”
一阵敲门声响起,惊了打瞌睡的侍女素兰一激灵,差点打翻高架上的花瓶。
素兰打开房门,门外是值守的宴俊,他手中正托着一碗药。
“到王爷喝药的时辰了,浴间的地已经烧好,请王爷去沐浴更衣。”宴俊递出托盘,将传话小厮的话复述一遍。
素兰应声接过托盘,带上房门便向里间走去。
室内,赵敛身上盖着软毯,倚在软塌上小憩,手边散落一本翻了一半的账本。
每当齐王心绪不佳就会查账本,这时身边往往不会留人,故而书房里只有素兰一人远远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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