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安静了一瞬,接着有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他没有理会,牵着临珰径直朝校门口走。
“程琰”临珰喊了一声。
“嗯。”他应了一声。
临珰问:“你今天放学那会儿去哪儿了?”
他默了默,道:“出去走了走。”
“为什么不喊我一起。”
他回答不上来,临珰也没有再追问,他送她上了车,拖着步子往黑暗里走。
第二天,他们还是在那颗香樟树下见。
冬天了,香樟树的叶子快掉完了,光秃秃的,只剩下树枝。
临珰先开口:“你有没有抹冻疮膏?”
程琰垂着眼:“没。”
“为什么不抹?”
没有人回答。
一直走到教室,临珰从程琰的抽屉里拿出那瓶完好无损的冻疮膏,放在桌上,脱了书包,坐回座位,转过身去,面对着他。
“手伸过来。”她说。
程琰没有拒绝,伸出一只手给她。
很冰,这是临珰的第一感觉,接着她的指尖触碰到了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她听见程琰的吸气声,明白那应该是就是冻疮。
她顿了顿,打开冻疮膏,挖了一坨,涂抹在他的伤口上,轻轻抹开,“疼不疼?”
“不疼。”
她没有理会,双手捧住他的手心,在伤口上轻轻吹了吹,接着往上涂抹药膏,边抹边说:“医生说,只要第一年长了冻疮,以后每一年都会很容易长出新的来,所以要在冬天到来之前就注意好保暖。”
程琰嗯了一声,痴痴地望着她,眼中一片柔光。
她没再说话,一只手抹完,让他换另一只。
教室里已经有同学来了,很多人偷偷摸摸地往这边看。
临珰感觉到了,但是她没有在意,轻轻又柔柔地抹好药膏,才松开手。
两人还是没有回到最开始那样,只是凝重的氛围好了许多,各自都有心思用在学习上,偶尔还会说笑两句,像是真正的朋友那样。
临珰脸上挂着笑,程琰也会问一两句。
“什么事这么开心?”
“暖暖很快就要考完试回来了。”临珰扬着笑脸。
程琰怔了一瞬,也微微扬起唇:“挺好。”等宋暖回来,就有人陪临珰了,而他就可以退守一旁,这样也挺好的。
通常他们的对话就是这样,两三句后,就会以一方聊不下去而告终,今天也不例外。
没有人再说话,只剩沉默。
一个星期后,艺考结束,艺考生们回到学校,宋暖也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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