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目光落在南嘉述额头的白色纱布上。
“疼吗?”
南嘉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的伤口。
“不疼。”
“嗯。”沈渡淡淡吐出一个音节。
南颂看着他,陷入沉思: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波澜不惊的?
刚才那关心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现场目睹了南嘉述跟人打架呢,但其实这人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就,很他妈奇妙的一个男人。
服务员见人已经到齐了,走上前来:“请问三位点什么锅底?”
“红锅。”
“鸳鸯锅。”
南颂和沈渡异口同声。
南嘉述:“”
服务员:“”
沈渡看向南颂,表情平静:“我口味清淡,吃不了辣。”
“吃不了辣你跟着来吃什么火锅?”南颂发出灵魂拷问。
沈渡迎着对面人咄咄逼人的目光,语气很是认真:“一个人吃饭我孤单,我寂寞,我害怕,我要嘤嘤嘤,不行吗?”
“”
你害怕就害怕,突然发骚干什么?
下一秒,南颂朝沈渡竖起一个大拇指:“行,特别行,您请便。”
说完这句,她转头看向服务员,一脸嫌弃地闭眼:“行行行就鸳鸯锅。”
众所周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最严重能失望到什么程度——行行行就鸳鸯锅。
整个饭局,沈渡基本上都是在和南嘉述说话,一会儿问问学校考试的情况,一会儿问问零花钱还够不够用。
南颂在一边吃着东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个狗男人,今晚怎么这么反常?突然关心起她弟弟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得提高警惕才行。
但直到整场火锅都快要吃结束了,南颂都没得到什么有效信息。
反而两个男人一直都在以非常平缓的语速聊天,天南海北什么话题都聊,但是在南颂看来,今晚的沈渡和南嘉述跟两只蚊子没什么区别,一直都在她耳边叭叭叭叭个不停,极其聒噪。
“你俩能不能安静点儿,吃东西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南颂一脸嫌弃。
沈渡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语气淡然:“我们并不介意你加入我们的话题。”
“谁稀罕加入你们?”南颂嗤之以鼻。
“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这时候,南嘉述突然开口。
“说。”
“等我高三毕业了,我想去纹个身。”
“你纹个屁。”
南嘉述一脸若有所思:“屁?屁这种东西好像太抽象了点儿,纹身师应该不太好操作,还是换个图案吧。”
南颂把手里的筷子优雅一放:“南嘉述,你是不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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