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妃身边我的内应,传来消息,老二有意派人来刺杀我。”
“这次秋猎的卫队都是姜铭扬的属下,东宫的卫队又交给了新至右春坊的季仲烊,双重疏漏下,我赌老二必会有所行动。”
“我与季仲烊暗中模拟过很多次,不确保万无一失,我怎么会撇下你跟孩子来冒险?”
沈嫣抬起眼睑,“那怎么会出现意外?”
萧逸宸叹息,“当时夜深,我一人在幄帐内休息,箭矢射来时,我听到了空气中的破风声,原本这时会有一个侍卫挡下此箭,让老二派来的杀手误以为得手撤退。”
“而后会有人一路跟着这批杀手直到越王府。”
“到时候人赃俱获,父皇便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纰漏就是,应该挡下此箭的侍卫没有出手,等我要闪躲时,已来不及了,只得避开紧要位置。”
“说起来,还是你这件金丝软甲救了我的命,若不是由它挡了一下,我命危矣。”
沈嫣眼皮一跳,“仲烊兄长……”
“不是他,”
萧逸宸笑了,“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好好活着,要不然这种隐秘之事我会与他说明吗?”
他活着,沈嫣跟孩子才能好好活着。
若他有不测,谁能担保沈嫣与孩子能好好活着呢?
他将这件事交代给季仲烊时,等于把命交在他的手上。
季仲烊有多在意沈嫣,他便有多信任季仲烊。
萧逸宸叹息,“季仲烊应该很快就会给我一个交代。”
萧逸宸话音刚落,幄帐外便传来德元的声音。
“殿下,司议郎季仲烊求见。”
萧逸宸给了沈嫣一个安抚的眼神,对外道:“请季卿入内。”
季仲烊隔着床幔叩首,“罪臣见过殿下。”
萧逸宸抬手,“季卿请起,若孤真的不在了,你再于沈良媛称罪臣吧。”
他语气轻松,似在玩笑。
季仲烊心中隐痛更深。
自昨日傍晚见到沈嫣,沈嫣便没有正视他。
因为他的疏忽,她的郎君危在旦夕,让身怀六甲的她亲至此地自救。
耳边又回响起,程颖悟的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
他恨急了,却无可反驳。
程颖悟固然可恶,可他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又怎么会受到程颖悟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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