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了下,是语文老师,说是在临坞挺出名的,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小时候估计吃了不少苦。”
“不太像是吃苦长大的,他给我的感觉,怎么说呢,老云,他眼里透着一股自信和意气风发?那种感觉,我从没在阿璟身上看到过。”
“阿璟现在也很好,我听说公司上下没一个不服他的。我不在家的日子,都是他照顾云朵的,云朵和我说过很多次,她是真把阿璟当亲哥哥看待的。”
“哎,我之前还怕他俩兄妹闹矛盾呢。”
“怎么可能?不过我听说,他俩因为周祈年的事儿吵过一架。”
“云朵和你说的吗?”
“哪能啊,孟家那丫头。你之前不是说,妹妹都要订婚了,哥哥还孤家寡人的,这一年到头相亲也没相到一个中意的,我说要不见见孟家那丫头?和云朵打小一块儿生活的,虽然咋咋呼呼的,但是人长得高挑漂亮,而且老孟你也认识,咱们知根知底的,也挺好。”
“那行,到时候安排他俩相个亲。”闻见清用干抹布擦着清洗后的盘子,将话题绕回来,“老云啊,要我说,我还是有点儿介意的,他家家庭太复杂,可是咱们也不能因为他家庭环境复杂就拒绝他这个人不是?我以前年轻时候总觉得,要找个对自己的事业有帮助的另一半,后来亲身经历过才知道,这个想法大错特错。我和阿璟的爸爸,到现在,一见面就跟仇人见面似的,恨不得手撕了对方。”
云霄岳叹了口气:“没什么的,人这一生,谁没走错过路呢?我现在啊,就希望云盏找个喜欢的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周祈年这人我觉得挺好的,工作好,前途无量,最关键的是,对云盏也好,所以不管我老头子怎么刁难他,他都能好脾气地忍下来。我和你说啊小清,我以为他秃了,今天带他去植发,他被我拉进植发机构的时候一脸懵,委委屈屈的小表情隐忍不发,看的我都不太好意思了,想和他道歉,但又拉不下脸。”
闻见清闻言笑不停:“他没和你发火啊?人家才多大,怎么可能秃了?”
“没发火,甚至脸都没黑,就是挺委屈挺无奈的看着我……脾气多好一小孩儿啊。今天还辛辛苦苦陪了我一天,哎,突然觉得那句老话说得对啊,一个女婿半个儿,我感觉自己又多了个儿子,以后退休了,可以和俩儿子天天在家斗地主。”
“斗地主还是算了吧,你水平太菜了。”
“什么意思,突然人生攻击了还?”
“哪有人生攻击,我说的可是事实。”
“……”
“……”
一墙之隔的客厅里,云盏抬眸望向不远处的厨房。厨房灯光闪烁,时不时能看到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父母二人的交谈声伴随着欢笑声。她好像终于知道,温馨这个词的含义了。
……
云盏后来找了个时间走进厨房里接了杯水,说了句“爸爸妈妈晚安”后便回房了,一回房,她不顾形象地趴在床上,给周祈年打电话。
“这才分开多久,就想我了?”电话那头是他吊儿郎当的调戏。
云盏埋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哥哥。”
周祈年精疲力尽地吸了一口气:“大晚上的,瞎撩什么?”
“我就是叫叫你!”云盏表示很无辜。
“你平常会这么叫我吗?哪次不都是颐指气使地叫我——周祈年的?”
“我没有叫过你哥哥吗?”云盏很委屈。
叫肯定是叫过的,周祈年说话时声音听上去清心寡欲的:“想和我上床的时候,一口一句哥哥,没带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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