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无法接受。
夜风扬起宋凛的头发,露出他似笑非笑的面容。
他抬手抚上白宿脸颊,指尖轻柔抹去那落下便冷了的泪水。
“乖,这么喜欢萧恪,可以试想一下,说不定,他就是我呢。”
说完,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又止住脚步:“对了,我说了,我不确定你是否能回到原世界,不过,你可以静候惊喜。”
脚步的梭梭声埋没于呼啸风声中。
风干了眼泪,只剩两行透明痕迹。
白宿只感觉浑身失了力,身体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向下。
屁股猛地与地面接触,明明该有剧痛,但此时却没有任何感受。
可能,这种痛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心里。
好冷啊,这是他出生以来,经历过的最冷的一个冬天。
倏然间,温暖袭来,身上落了一件厚厚大衣。
白宿愣了下,猛然抬头。
萧恪站在他身边,眼睛望向远处,一向凌厉的眉宇此时沾染了些许忧愁。
“你……你来了多久了。”白宿声音发着颤。
比起知道萧恪是宋凛感情的具象化这件事,不知在旁边听了多久的萧恪更让他崩溃。
萧恪在他身边坐下:“很久。”
“那你都听到了?”
是,一字不落,清清楚楚。
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但他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了,就是白宿为什么一直不肯和他确定关系。
萧恪笑笑:“风太大,没听清,干嘛,背着我找小白脸?”
听到他说没听清,白宿一直悬在半空的心这才稍稍往地面飘去。
“我又没瞎,放着你不要找别人,我图什么呢。”
他轻轻靠在萧恪肩头,这坚实的臂膀,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最大程度消除自己内心的不安。
萧恪抬手将他揽进怀中,脸颊轻轻蹭着他的额头:“在外面不冷么,回去吧。”
“不回,我想和你多腻歪腻歪。”白宿微笑着,眼中含泪。
萧恪握紧他冰凉的手,思忖良久,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有些事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慢慢考虑明白,所以不要有负担。”
白宿轻轻“嗯”了声,慢慢闭上眼睛。
他应该还是,听到了吧。
只是他不明说,自己也不明说,因为有些事说出来会是覆灭性的灾难。
二月份的寒风,寒冷彻骨,但两人忽然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翌日。
“呜呜呜白宿哥哥,你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校门口,节目组已经收拾好装备等待装车,丸子头抱着白宿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活不撒手,因为她知道,有时候,一次再见就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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