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忍不住抱住虞乔卿,想要确定她是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
潜台词如此明显,虞乔卿心中了然,随意摆手道:“曾经的你也救过我一次,这次算是偿还罢了。”
先前自己也差点被旬王轻薄而主动投怀送抱,她能够理解那种惶恐不安的心情。
“卿卿,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时,一道如珠玉般清润的声音突然出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褚玄云手中握着折扇,目光在谢听之的身上打量一番,故作讶异道:“这位可是你先前提起的继弟?”
一句话,挑衅十足,谢听之双手微微蜷缩着,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冷冽。
他是为自己的行为冒犯,但也不代表,他能够将虞乔卿拱手相让。
虞乔卿也没想到褚玄云居然会这么快出现在自己眼前,小跑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番,确定身上没有什么伤,才长呼出一口气。
“那些人甩掉了?”
那些人,自然指的是王后派来的黑衣人。
褚玄云颔首,目光却穿过虞乔卿的发顶看向站在不远处,面容僵硬的少年,轻轻从鼻尖嗤笑,才用温柔的目光看向虞乔卿。
“嗯,为首的龚淮知道我们两人分开走,大部分人都在你这里,看来王后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日后更要行事低调。”
虞乔卿点了点头,而身后的谢听之见两人的气氛他难以插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但是眸中荡漾着冷冽。
他不喜欢这个褚玄云,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
虞乔卿显然也意识到两人的尴尬气氛,摸了摸鼻子不知所措。褚玄云知道她的顾虑,赶在她面前出声道:“今日真是多亏了你,没想到前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你和卿卿是姐弟,不如来飞花阁……”
“不用了。”还未等褚玄云说完,谢听之斩钉截铁地打断他说的话,面上也不恼,目光擦过虞乔卿的脸,冷淡道:“既然长姐无事,拿听之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劳烦道长照顾。”
如果谢听之有足够的能力,他当然会带着虞乔卿一同离开,可惜如今的他没有和飞花阁较量的实力,贸然带走虞乔卿也只会让她跟着自己吃苦头。
虽然他不喜褚玄云,但在大事上还是有分寸的。
少年手背在身后,紫黑色的血液透出白皙的皮肤,如毒蛇般,看上去狰狞可怖。
他瞒着玄光山上下的人修炼邪术,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替虞乔卿,替左相府复仇,如今还不是时候,谢听之也只能低调行事。
感受到掠过脸颊的清爽的风,等到虞乔卿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谢听之的影子。
虞乔卿的心底莫名生出几分惆怅的心思来,褚玄云望着她的侧脸,抿了抿唇,一句话拉回她的思绪。
“先回阁内想想如何救下曹扬怀吧。”
今日之事确实唐突,然而也怪曹扬怀不够警惕,就连自己被人跟踪都没有意识到。
不过最令褚玄云担心的却是王后手中的修士,居然有这么多,也难怪左相府对抗了那么多年,依然没有任何办法。
此事看来得从长计议。
虞乔卿也不再去想谢听之的事情,今日发生的种种,她一时之间难以消化,最最后看向谢听之离去的地方,空气中还残留着少年身上清冽如雾凇的气味,她耷拉下眼皮,毫无留恋地跟着褚玄云离开了。
富丽堂皇的大殿内,地面上铺着的血红色地毯衬得气氛紧张起来,曹扬怀坐,更不如说是被迫捆绑在木几前,英气上挑的眉眼瞪着斜靠在上首的女子,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冷哼。
“将军生了好大的气呀,这是怎么了?”王后单手托腮,一双邪魅的美目盯着将军,眼角流露出的目光像是钩子似的,若有若无散发出媚态来。
曹扬怀只觉得恶心。
她向来和白伏水火不容,只不过在朝堂上碍于脸面,不得不臣服。如今被这个女人捉到自己的把柄,她也不想继续装下去,索性撕破了脸面。
“不必假惺惺这副模样,如果诚心求教,为什么摆出这样的阵仗?”曹扬怀目光落在大殿上站在不远处的护国卫,眼底流露出浓浓的讽刺。
白伏对她的诉求坐视不理,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才故作无辜道:“平日里本王器重你,怎么将军今日在茶楼的那些腌臜事,真是让本王寒心……”
“放你娘的屁!”事到如今,曹扬怀终于忍不住白伏将对男人的那些语气用在自己身上,一下子爆发出来,大殿上回荡着她愤怒的声音,“既然存心想找我的茬,今日我的把柄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处置,我还怕了你们不成!”
短短几句话掷地有声,干脆利落,大殿许久没有传来声响。
白伏这才正眼看了曹扬怀,上下打量着她,随后坐起身来,身上的绸缎滑落,她举起手,稀稀拉拉的鼓掌声显得格外突兀。
“不愧是将军,就是有胆量。”虽然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夸奖的话,可下面的人听了直哆嗦。
谁都知道白家野心勃勃,多年来觊觎旬王的位置,奈何右相有勇无谋,倒是白伏聪颖出挑,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旬国不是没有女子登上王位的例子,只是白伏平日里一点端庄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更像是狐媚的祸水。
旬王前脚刚死,白伏后脚登上王位,原本民怨沸腾,可这个女人用强硬血腥的手段,将忤逆自己的那些老臣的尸身挂在城门三天三夜,强行让人闭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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