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海道:“本也不难,只要小的听那人说过一两句,便会了!”
陈帝喜道:“你竟有如此能力,那么,你且学着朕的声音说上一两句看!肖玦,你日常总和朕在一起,你来分辨!”
曹德海慌道:“皇上,您乃是九五至尊的皇上,小的万不敢如此造次。”
陈帝道:“无防,朕许你说,你便说吧,只是你得记住一点除有朕口谕外,其他任何时候均不得模仿朕。”
曹德海立即道:“是!”
婉嫔道:“皇上,臣妾有个提议,不如您与曹侍卫二人站在这个屏风后面,你们二人各说上一句,然后由臣妾与肖公公来听听看,哪一句是皇上您说的,哪一句是曹侍卫说的,可好?”
陈帝微笑道:“嗯,婉嫔的这个提议极好!”说罢便转身向放置于房间右侧的一架鸾鸟红梅图案的屏风走去。
枝头鸾鸟高仰着头,站在开得繁盛的梅花枝上,莺歌声声,栩栩如生。
曹德海见状,忙卸下身上兵甲,随着陈帝站于屏风后面。
此屏风极高,只隐隐看到后面的二人,因皇上来时只着了家常便服,虽是身形高了曹德海半个头,但站在屏风后面究终是谁在说话,倒也确实难于分得清楚。
只听得从屏风外传出一句:“夏日的太阳实是毒得很,不过御花池边的荷花倒开得正是艳丽的时候,黄昏时分,乘一小舟,倒也是个难得的纳凉之处。”
停了少许,又有一声从屏风外传出:“清晨荷花叶上的露水更是清凉极了,若是收集了用来熬上一碗莲子羹,想必十分可口,定能令人胃口大开了。”
说毕二人自屏风外而出,陈帝看着面面相觑的肖玦与婉嫔,知道他们确实是难于分辨哪一句是他所说,哪一句是曹德海所说的了。
婉嫔细想后笑道:“取荷花叶上的露水熬上一碗莲子羹?臣妾知道了,臣妾猜想这后一句定是皇上您所说的,因为曹侍卫不知道这件事啊!”
陈帝笑着转向仍在苦想的肖公公道:“肖玦,你来说说看!”
肖公公道:“说实话,老奴实在分不出来究竟第一句是皇上说的,还是第二句是皇上说的,这两句话都像极了是皇上一人说的。不过,老奴猜想,应该是第一句!”
陈帝道:“哦,何以见得,说来听听!”
肖公公想了想道:“如果仅从声音上一判断,实在是分不出来。但老奴是在想,曹侍卫既然是婉嫔娘娘平乐宫的侍卫,想必也极少有机会去御花园的,这收集露水熬莲子羹一事,应该是紫香姑娘说于曹侍卫听的,所以老奴才说第一句倒像是皇上您所的。”
陈帝朗声笑道:“哈哈,这下朕便十分安心了,就连你们,一个是朕的枕边人,一个是朕身边时时不离的内务总管,都不能分得出来,实是好啊!”
婉嫔与肖公公更是想不明白,婉嫔道:“皇上,您把臣妾绕糊涂了,这两句总有一句是您说的呀,臣妾说的是第二句,肖公公说的是第一句,那不是臣妾对了,就是肖公公对了,何至于……”
陈帝笑而不语,婉嫔看到陈帝这番神情,恍然大悟道:“皇上,您尽会糊弄臣妾的!”
肖公公笑道:“是了,这两句均是出自曹侍卫之口!皇上,这曹侍卫的口技实是了得啊!”
陈帝笑道:“朕今日得了一个有能之人啊!看来,婉嫔,你这里,朕今日可是没白来啊!”
婉嫔温婉笑道:“皇上,您何时白来过,每次不都有或喝或吃了臣妾宫里的好东西才走的,今日倒好,还要把臣妾宫里的侍卫也要要了去!”
陈帝笑着道:“瞧你这副小家子气,明日朕命内务府拨些好东西给你罢了,只是这曹德海么,朕可是要定了哦!你可不许不肯啊!”
婉嫔道:“连着臣妾也是皇上的,更不用说臣妾宫中的侍卫了,只是皇上可要答应臣妾今日黄昏时分夜游御花池看荷花了。”
陈帝朗声笑道:“哈哈哈,好好好!婉嫔可惯会挑时辰的,朕即答应了!”想起一事,转身问向曹德海道:“对了,你怎么知道御花池的荷花开得旺盛?”
曹德海恭敬道:“回皇上,微臣与紫香是远房表兄妹,昨日听她说起娘娘因天热胃口欠佳,说是偶有一次经过御花池时现那边的荷花很是清凉,又开得极好。所以她今日一早便去御花池收集叶子上的露水来为娘娘熬上一碗银耳莲子羹,紫香说这银耳莲子羹定能使得娘娘开胃。今日清晨正是微臣当班,所以见得紫香进出,与微臣说上过那么一嘴,故然微臣虽未曾去过御花池,从紫香的嘴里也知道了些。”
陈帝道:“嗯,你们二人对婉嫔忠心耿耿,朕听了也很是欣慰!这样,曹德海,自即日起升你为三等侍卫,御前伺候!”
曹德海忙跪下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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