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下已上来抓着两人婰膀。
韩盖天那放得心下,亲自押送两人进入舱内,由楼梯到了下层摆满各式刑具的刑房,看着手下把他们关进放在一角的大铁笼内,上好锁后由自己保管锁匙,这才离去。
徐子陵看着这由粗如儿臂的铁条做成的囚笼发呆时,寇仲伸手过来,让他看了看手心内幼长的银瞥,口上却道:〃我看这韩帮主是个好汉子,我们都是和他乖乖合作为妙!〃
徐子陵知机道:〃希望回扬州不会给宇文化骨逮着就好了,唉!我们明知宝藏在那里,偏是没胆子去取。〃
两人均是津灵透顶的人,见韩盖天一众退个一干二净,太不合情理,便想到他们会在隔邻某处偷听他们说话,而事实也确是如此。
寇仲道:〃你真能记清楚娘说过的启库方法吗?那太复杂了,幸好你的记性一向比我好。〃
徐子陵道:〃我只记得清楚下半截,唉!当时娘在弥留之际,我哭得糊里胡涂的。〃
寇仲笑道:〃上半截可包在我身上,什么左三右七,包不会出错,人家出了高价,我们自该交出好货去。〃
徐子陵侧躺过去,伸了个懒腰道:〃睡吧!〃
寇仲伏到他身旁,竟真的沉沉睡着了。
大船全速航行,朝北方的长江水口开去。
船速转缓。
那变异使两人醒了过来。
挂在四角的风灯不知何时熄灭了,在这密封空室里本该伸手不见五指,偏是他们仍感到墙壁似是透出朦朦暗光,可隐约见物。
他们大感奇怪。
照理韩盖大该恨不得可立即抵达扬州,怎肯减慢速度。
坐起来后,寇仲伸手摸摸自己背脊,又摸摸徐子陵,不由得意洋洋道:〃我们果然成了内功好手,早先给人打得皮开肉绽,现在却是皮光肉滑了。〃
徐子陵低声道:〃会否仍有人在外面监视我们呢?〃
寇仲耳语道:〃假设有个人可以令你做皇帝,你自己又不用吃什么苦,你会不会派人看紧他呢?〃
徐子陵骇然道:〃若真到了扬州都不能脱身,那韩臭天岂非要把我们撕皮拆骨?〃
寇仲取出银簪,低声道:〃先看看可否把锁打开,你看刑室里这么多工具利器,凭我们出神入化的内功,要钻个洞该不应太困难吧!〃
徐子陵叹道:〃我也知道,但怎样方可不弄出声音来呢?〃
寇仲来到铁笼的小门处,把银簪的一端拗成了个小钩子,小心翼翼探进锁头的匙孔内去,不片晌已发出〃的答〃一声。
徐子陵毫不惊异,熟练地把锁解下,放到一角。
轻轻拉起铁栅后,两人狗儿般钻了出来。
这时船速更慢了,上层传来脚步急剧走动的响声。
两人大喜,正分头去寻找趁手的工具,徐子陵招手着寇仲过去,指着墙角的一个施行烙刑的火炉道:〃若我们把炉子点燃,烧红烙铁,说不定可无声无息在船底烙个小洞出来,那时就可趁海水涌进来时,以那用来锯人的锯子开个大洞逃出去了。〃
寇仲拍了拍他肩头表示赞赏,在徐子陵用炉旁的柴炭火种燃着火炉时,脱下破烂的外衣,塞在门脚下处,防止海水渗出去。
道时船速转快,还明显在转急弯,似要避开某些东西。
上面的足音停了,反是走廊处有足音传过来。
这时徐子陵已把十多枝烙铁,全放进了火炉内,闻声吃了一惊,避往门旁。
寇仲则到了门的另一边去,向他打出下手绝不能留情的手势,虚劈了一下。
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道:〃有什么动静?〃
有两人的声音应道:〃没有!〃
那男人道:〃来的是巨鲲帮的战船,不知那美人儿帮主是否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来截击我们,帮主吩咐要到里面把那个小子看紧,绝不能疏忽,否则以帮规处置。〃
守门的两人连忙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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