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别的事,告辞!”
“你与他同生共死,那傅家呢?你爹呢?都不要了?”
宋宴不慌不忙的端起杯盏,淡淡的浅呷一口,“月儿,人活在这世上,有诸多的身不由己,你得想清楚想明白后果。”
靳月面色陡沉,“你敢!”
“杀人这种事,说小了,那不过是草芥。
但是往了大了说,以傅家现如今的财力,很可能谋划着更大的事,比如说……谋逆!”
宋宴放下杯盏,“谋逆之罪,罪该万死!”
俊朗的男子,扬起幽幽冷笑,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仿佛是在告诉她:以她一人之身,换傅家满门以及她爹周全,是值得的!
“黑是黑,白是白,不是你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
人在做,天在看,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靳月努力平复心绪,“我这人天性凉薄,旁人生死同我有什么关系?小王爷怕是打错了主意,我没那么伟大。”
宋宴也不着急,“本王给你时间考虑,你不必急着回答。”
“不管给我多少时间,我都是这样的答复。”
靳月硬气,起身往外走。
“你爹,也不要了吗?”
刹那间,靳月转身,狠狠瞪着他,“宋宴,自欺欺人很好玩吗?元禾公主这个头衔,已让你近不得我身,杀我爹……你也得有这本事。”
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傻子吗?
回眸那一眼的锐利,宋宴心神一震,恍惚间好似看到了昔年,某人持剑迎敌时的狠戾无温。
那是十年沉淀,以杀戮垒砌起来的杀气,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愈发浓烈。
“做人留一线,兔子急了还咬人!”
靳月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身后传来一声轻响,是宋宴将折子狠狠掷在桌案上的声音。
靳月没有回头,走出了帐子。
明珠和霜枝松了口气,幸好没事。
倒是程南,瞧着靳月主仆三人离去的背影,面色沉凝的望着紧闭的帐门,小王爷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少夫人?怎么了?”
霜枝忙问。
靳月没回答,面色黑沉得厉害。
漠苍乔成家仆,这会已经帮着搭好了帐子,瞧着靳月黑着脸进来,当即跟了进去,“你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脸色太难看了!”
“还不是那小王爷,一日日的不消停,总是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
霜枝忿忿的去倒水,“他是小王爷,如今少夫人是元禾公主,哪里比他逊色?”
漠苍一屁股坐下,皱眉望着靳月,“宋宴那小子还敢给你脸色看?这五短三粗,外加肾元亏虚的玩意,是觉得你娘家没人好欺负?”
若说之前,靳月气得胃疼,这会却是忍俊不禁,直接笑出声来了,“真损!”
“要不要我帮你治治他?”
漠苍捋起袖子,“打架我不在行,损招倒是无妨,回头给他点厉害瞧瞧?弄不死但是能弄半死的那种。”
总不能让人欺负了他妹子,虽然是表亲,但他要担得起这一声哥哥。
一旁的霜枝和明珠被逗笑了,明珠不忘警告两声,“你莫要胡来,终究是燕王府的小王爷,若是惹出什么乱子,会吃不了兜着走,连累到傅家和靳大夫!”
“我不管,谁让他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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