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地摊在桌上,指着一行模糊的小字,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王老板,这块地你想要吧?可你知道底下埋的东西有多凶?”
王富贵皱了皱眉,瞥了眼地契,低头凑近了看。
他那张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烟灰掉在桌上,他也没在意。
他抬头看向我,声音沙哑:“少废话,开价。”
“两千万。”我伸出两根手指,脸色平静:“我带人下去探底,把九尸吞财蟾弄上来,至于更深的东西,我劝你别碰。给你蟾蜍,你拿去发财,我拿钱走人。”
“两千万?”王富贵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跳了一下,褐色的茶水溅出来,淌得满桌都是。
他瞪着我,眼珠子鼓得像要炸开,嘴角抽了抽,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姓林的,你他娘的当我是冤大头?一块破东西,值这个价?”
我没急着回话,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劣质的,苦得发涩。
我放下杯子,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平淡却藏着刀锋:“王老板,值不值你心里有数。那块地底下九尸吞财蟾只是个引子,真正的好东西在更深处。你要是觉得不值,大可以让陈老板捡这个便宜。他昨儿晚上还跟我联系,说愿意出两千五百万。”
这话半真半假,陈总确实找过我,但没开这么高的价。
可王富贵这人我太了解,贪婪又多疑,一听陈总插手,眼里立刻闪过一抹凶光。
他咬着烟屁股,狠狠吸了一口,烟头烧得通红,火星子差点烫到他的手指。
他猛地掐灭烟,盯着我,像头被激怒的野狗:“姓林的,你少拿陈胖子压我。两千万就两千万,但你得给我把那蟾蜍弄上来,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成交。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那地底下的东西邪得紧,蟾蜍我可以给你掏出来,但再深的东西,你最好别动。我是为你好。”
王富贵哼了一声,鼻子里喷出两道白气,显然没把我的警告当回事。
他大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刀疤脸去拿钱。
那家伙转身从角落的黑皮箱里翻出一叠叠捆好的现金,红色的百元钞票码得整整齐齐,散发着一股油墨味。
我瞥了一眼,估摸着至少有五百万现金,剩下的估计得转账。王富贵这人做事倒也爽快,怕是早就准备好了赌一把。
“这是定金。”他推过一捆钱,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明天晚上,我带人去工地,你把蟾蜍挖出来,剩下的钱当场结清。”
我接过钱,掂了掂分量,沉甸甸的触感让我嘴角微微上扬。
我没多说,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带着阿木离开。
茶肆外头的风冷得刺骨,卷着路边的枯叶打旋,天色阴得像要下雨。
我低声对阿木说:“回去准备家伙什,明天咱们干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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