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没有颓废。
确实是高兴。”
檀砚时身形晃了晃,很快站稳。
他向檀明镜挤出一道笑,“她怀了我的孩子,她要离婚了。
我太高兴就喝了两杯……”
檀明净看向他,明明脸上挂着笑意,可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似有几分勉强。
他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复杂,“演什么,她让你不痛快又不是第一天。”
“我还是那句话,喜欢就抢,抢不到就放弃。
折腾身体没有意义,她又不会可怜你。”
檀砚时听着他的教训,也不反嘴,只是点了点头。
逃避式的将话题转移,“二叔这趟去港城,顺利么?”
檀明镜将他带到鹿城,跟家里老爷子说的是要开拓南方市场。
但其实,来到鹿城后,他就把南方市场交给檀砚时了,自已时常往返港城。
在港城开展他自已的项目,背着檀家。
这是他们叔侄俩之间的秘密。
也是鹿城圈的人明知道檀家项目做主的人是檀明镜,却各个上赶着讨好檀砚时,将檀砚时视作京圈太子爷的原因。
因为,在鹿城圈里露面游走的人是檀砚时,檀明镜鲜少在鹿城现身!
“我在港城再顺利又怎么样?”
檀明镜与他投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要是我回来,看到的是一具尸体,现在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檀砚时看了眼管家欧克,心虚的欧管家低下头来。
不错。
檀明镜今天刚回来,欧管家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他了。
应该也说了檀砚时胃出血手术的事。
“二叔,我没死。”
说着,檀砚时挺直了身板,刻意展露出身强体健的姿态。
“是没死,还是没死成?”
檀明镜轻哼,面目凛冽,“你把她看的重,她有把你当回事么?”
“她怀上你的孩子,反过头找你帮忙,你就以为,她对你有想法?”
“别天真了。
她就是在利用你。”
说着,檀明镜睿智的眼眸又深深看向他,“我看你也挺清醒,否则,也不会喝的一身酒气回家。”
带他来鹿城之前,檀明镜就知道,他是冲着那个女人来的。
但檀明镜以为,对方是有夫之妇,他没有插足的机会,便也就随他了。
总以为,他只要撞多了南墙,被她伤够了心,自然而然就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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