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坝川的第一夜,刘元乔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起床后神清气爽,心情舒畅。她深以为坝川同她气场相合,是个好兆头,料想接下来几日也会顺顺利利的。
哪知她第二日同燕祁一道用午膳时,巴彦心急火燎地进来禀报,说坝川城外出现了怪象,流言传得极快,已经传到了城内。
细问之下,才知今日清晨时分,有过路人在坝河边暂歇,忽有一水怪从水中跃起,将过路人的毛驴拖入了河中。
“水怪?什么样的水怪?可派人去看过?”燕祁抿唇。
巴彦回说,“臣下听到流言后,便立刻带人前去城外查探,那坝河平静得很,河面并未见异样,臣又命人用网兜在出事附近打捞,除了鱼便是水草,再无其他。”
“问询过目击之人了?”燕祁眼眸半阖,搁在案几上的左手拇指频繁捻着右衣袖,这是她思索事情时的习惯。
“问过,那人说他并未看清水怪的模样,水怪是突然从河里蹦出来的,速度极快,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听得毛驴一声嘶叫,身边就空荡荡了。”
刘元乔往对面瞧燕祁的神色,看得出燕祁并不相信什么水怪。
“流言可还说了其它?”
巴彦垂首。
燕祁只是随口一问,没料到竟然真有。
“还有什么?你尽管说来听听。”
“流言还说,坝川素来安稳,从未出现过怪事,今日突然出现,怕是有人惊动了神灵,天降警示。”
刘元乔手下一顿,停住筷子。天降警示,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熟悉?
她的目光从碗碟回到燕祁身上,正巧燕祁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刘元乔骤然明白了燕祁的所思所想。
“不是吾!吾没有!”刘元乔连忙为自己辩解,“吾从未来过坝川,人生地不熟的,何况吾答应过王汗,既然答应过,吾便会守诺。”
一番话听得巴彦如坠云雾,他并不知道刘元乔在说什么,疑惑不解地望着她。
方才是下意识的反应,燕祁以为刘元乔故技重施,借机生事,又想借着异象回大魏,不过冷静后仔细想来,这不太可能。
既然不是刘元嘉,那会是谁?燕祁暗忖,出了雁城以后,他们这一路未免过于不太平了。
她并不相信什么水怪。所谓的怪象,只是因为超出了寻常人的认知罢了。而且即便真有什么,又怎会那么巧,在他们入坝川的第二日就出现?
仅从发生的时机与流言来看,对方是冲着他们来的。至于究竟是冲着她,还是刘元嘉,亦或是别的什么,还需要细细调查。
无论清晨在河边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对方的目的。
如此大费周章地传播流言,必有后手。
燕祁起身吩咐巴彦,“备马,本王要出城!”
刘元乔也跟着起身,“吾也要去!”燕祁都开始怀疑她了,她当然要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刘元乔态度坚决,燕祁没说什么,这便是默认同意了。
坝河在城外二十里处,是图勒众多支流河之一,它也同许多支流河一般,一岁只流春夏两季,等九月入了秋,便会进入枯水期,届时水流断绝,河底河床便会露出来。
如今正是汛水期,坝河水位不低,在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有些晃眼。
燕祁出来时没带太多人,只带了刘元乔、孤臣、巴彦以及她拨给刘元乔的两个侍卫。
巴彦早晨探查过后,就让人将事发之处围了起来,倒不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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