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我先上。”江鱼攀住围墙,一使劲脸更红,“你在下面托着我点儿。”
“行。”季陵托着他的腿将他顶上去,听到了墙那头落地的声音后,缓缓后退两步,在墙面上轻轻一蹬,双手握住墙顶借力,便如一只灵巧的飞燕般稳稳翻过围墙,轻盈落地——
抬头,对上自家亲爹恐怖的眼神。
江鱼被人捂着嘴压在一旁泪眼汪汪。
季陵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天命不佑,世事难料啊……
凌佚年方四十,身为大夏人人称颂的战神将军,气势如山岳般强悍。不必说话,光是往那儿一站,高大的身躯便能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尤其是他发怒时,简直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
他目光在季陵身上巡视半晌,出声道:“跪下。”
季陵闻言膝盖一软,跪得一点儿不带犹豫。
凌佚盯着他散落的头发,声音沉厚:“去哪了?”
季陵道:“回父亲大人的话,儿子今日去了猎场。”
还算老实。
凌佚道:“既然有功夫参加秋猎,想必你已将为父交代的书都背完了,那为父便考考你:君子能为善,而不能必得其福,下句为何?”
季陵根本就连一眼都没看过那些文章,哪里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儿子不知。”
凌佚无言盯了他半晌,忽然对身边人伸出手:“拿我的戒鞭来。”
……
“呜呜呜呜凌钰你真是太惨了……”
季陵房内,江鱼扒在床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季陵挨了亲爹一顿削,身上被打得找不出一块好肉,碰哪儿都疼,只好趴在床上看那该死的策论,没想到耳朵还要受到江鱼的荼毒。
他嘀咕道:“这么能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挨了打的人是你呢。”
江鱼吸着鼻子道:“我爹也罚我了。”
季陵心里平衡了点,这才对嘛,好兄弟就是要有难同当。
“罚你什么了?”
“禁足三日。”
这算什么惩罚?季陵倍感凄切。
他不想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将手中书页翻得哗哗直响,憋着气要找出那个让自己挨了二十戒鞭的下句。
在这儿呢……
【君子能为善,而不能必得其福;不忍为非,而未能必免其祸。】
君子能做善事,却未必能因此得到福运,虽不忍心做歹事,却未必能因此避免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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