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洲望了望沈赛花扭曲的脸,又看了看自个儿和顾丘,无奈道:“赛花若是想笑便笑吧,憋久了对身体不大好。”
沈赛花一脸真诚的望向他:“你不会生气吧。”
顾南洲点点头,示意她先笑完再说话。
然后。。。。。。
顾南洲和顾丘面面相觑,看着沈赛花一只手按着肚子,一只手堪堪掩住咧得根本合不拢的嘴,站在门口狂笑。
总算笑够了的沈赛花哎哟哎哟的揉着肚子,缓了一阵儿后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父子两大早上的打了一架?”
一身的粉面仍难掩顾南洲的尴尬:“我本想擀顿面条吃来着。昨天看赛花你做的面条十分好吃,今天就像先自个儿试试,却没想到。。。。。。。弄成了这般光景。”
沈赛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做饭这个事儿吧,很大程度上得看天赋。有的人初次下厨,虽然无法做出一席满汉全席,但好歹色香俱全,诸如沈赛花;有的人呢,不管是初次还是多次,只要进了厨房,就是个灾难,诸如顾南洲。
一片寂静中,一阵“咕噜咕噜”的肠胃蠕动的声音突然响起,异常响亮。顾丘在顾南洲一幅“我如此风华绝代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和沈赛花一幅“这孩子真可怜”的眼神中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连连摆头:“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你们别看我。”
沈赛花颇为无奈的扶了扶额头:“算了算了,马上就正午了,小树也还没吃饭呢。你们收拾收拾,去我家吃饭吧。”照这两人如今的德行,怕是一整天都弄不出来个吃的了。
顾南洲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昨天已经蹭了人家一天的饭了,今天再去实在是有失颜面。正欲开口婉拒之时,顾丘已经飞快的跑出了厨房:“赛花姐姐你真好!我这就去洗脸,马上就过去陪小树玩儿。”
顾南洲:“。。。。。。”
沈赛花转身往回走,顾南洲婉拒的话还没说出口,她便已经又重新走进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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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端着热腾腾的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身边黏的紧紧的顾丘。顾丘则低着头乖巧的吃着饭,时不时的抬眼偷瞄一下小树,发觉小树依旧在盯着他时,又飞快的垂下头,嘴角偷偷地笑。
沈赛花悄悄碰了碰小树,示意她乖乖吃饭。小树终于把视线移到沈赛花身上:这个小屁孩儿怎么在这儿?
沈赛花:在这儿吃饭呀。
小树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在这儿?
沈赛花:这个。。。。。。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一下嘛。
小树皱了皱鼻头,终于不再盯着顾丘看,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
沈赛花也有些无奈。小树平时看着乖巧爱笑,是个好想与的,村里的小孩子也都喜欢她。但沈赛花知道,小树从小身边就基本上没什么同龄的孩子一起玩闹,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她不喜与人相处的性子。表面笑嘻嘻的,心里却总是和别人隔着十万八千里。
搬来下泉村这几年,她也试图喊来村子里的一些孩子到家中玩闹,希望小树能尽快融进去,也不至于每天跟她四目相对。可最后发现,那些孩子大多一出生就认识了,各自抱团抱得紧得很,小树跟着他们,还不如自己在家中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如今来了个顾丘,年纪虽然小了些,可看他的举止,除了喜欢言辞上跟他爹斗斗嘴,其他的到挺和她的眼缘的。如今顾丘看样子也挺喜欢小树的,沈赛花自然乐得让顾丘跟着小树一起,让小树好歹有个小孩子样。
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顾南洲颇为不好意思,抢在沈赛花前面将碗筷收拾进厨房,若不是沈赛花执意不肯,顾南洲直接就把碗筷给洗了。倒不是沈赛花客气,实在是她刚刚见识过顾南洲的厉害,害怕顾南洲一个不小心把这堆碗筷直接全给碎了,她可就哭都来不及哭了。
临走的时候,顾南洲牵着顾丘对沈赛花诚恳道:“今天又麻烦赛花了。我回去了一定好好琢磨厨艺之事,到时候练成了,一定请赛花尝尝。”
沈赛花颇为沉重的点点头,目送着父子两冲进雨里。
雨势时弱时强,绵绵不绝的下了好几天,丝毫没有晴朗的迹象。
顾南洲到真如他所说,连续几天都在钻研着厨艺。他坚信“事在人为”,但事实是这世上还有个词叫“命理难违”,于是,沈赛花全程见证了顾南洲证明他自己与厨房五行相克这一事实的过程。
第一天,沈赛花在一阵持续连绵的叮铃哐啷的声音中醒来。深深叹了口气,沈赛花披了蓑衣站在隔壁厨房时,顾南洲盯着正在往外流水的大水缸皱着眉头,厨房早已被缸里的水打湿,泥泞程度跟院子里没啥区别。
无奈,沈赛花带着顾南洲去了村里烧窑的孙家,重新扛了个缸回来。只是厨房着实无法下脚,顾丘喜滋滋的跑到了沈赛花家里,蹭了一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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