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放他们过去。”
“扎!”
看着狼狈不堪,浑身尘土血迹的二千余人惶惶远去,看着远远而来,望不到尽头的追兵,天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冷冷说道:“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手。”
“扎!”
刷刷刷地脚步声,震动心头,天雷默默地数着经过山脚下官兵的人数,看看约略过去二千,虽然由于山势起伏,后续官兵还是看不到尽头,但依他的判断,应该过去差不多一半了。
用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天雷猛然站起,大声吼道:“动手!给我狠狠地打!”
“轰隆隆,轰隆隆……”大块大块的巨石从两侧山坡滚下,“嗖嗖嗖……”长箭如雨,更有无数的树枝纷纷飘落到山路上。
官兵万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遭到伏击,一时间完全被打懵了。惨叫声,惊呼声,大声的咒骂声,哄响不绝。眨眼间,山路上已然铺满了尸体。
头、尾两部官军,一发觉中了埋伏,反应不一。头部的官兵,骚动半晌,在指挥官地命令下,转身向一侧山上扑去,回头救援;尾部的官兵宛如受了惊吓的群兽,乱成一团,纷纷掉头拼命向后退去,虽然少数人拼命前挤,但在后退的洪流中,根本无济于事,眨眼间被人流带向后方。
“火箭发射!”
随着天雷的命令,山道上燃起了冲天的大火。此时正值冬季,干旱少雨,火势一起,顿呈燎原之势。
巨石、长箭、大火这三道大餐,将伏击点正面的二千余名官兵,几乎全部吃净。
号角声响起,天雷一马当先,向头部的官兵冲去。
虽然以寡敌众,虽然绝大多数士兵没有实战经验,但他们是以逸待劳,而官兵是疲惫之师;他们是初战告捷,气势正盛,而官兵是在完全没有防备之下突遭沉重打击,正自惊慌失措,士气低落;他们占据高处,抢占了有利地势,轻轻松松就能躲避弓箭的攒射,而官兵处身山道上,几无遮挡,差不多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胜利的天平已开始向天雷倾斜。
***
一路急行军,连跑了十天,晚上只休息三个时辰,好多新兵都已筋疲力尽,忽哧忽哧喘气,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看样子有些吃不消了。姚本章看到没有人掉队,心中尽管还是有些不满意,却也稍感安慰。
前边的探马不断传来消息,未发现“天雷”派人接应,也未发现官兵的影子,姚本章稍稍放下心来,料想天雷所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看看天色已晚,于是传下令去,命令队伍原地扎营,埋锅造饭,布置好安全警戒,又将探马一拨拨派了出去。
***
天雷从高处斜向下冲,气势威不可挡,
跟着他后面的众士兵狂呼大吼,如被困栏中多时,突然被放出的猛虎,撒着欢般俯冲下去。
天雷手持带刺的盾牌,如秋风扫落叶,胳膊抡圆了一扫,登时便有三人滚下,跟在后面的人猝不及防,连带着滚下一串。等天雷后面的部队与官兵相接,至少已有数十人被天雷扫到了山下,惊天动地的嘶喊声不绝于耳。
兵器相击声,咒骂声,狂吼声,惨叫声在战场上回荡。
山坡较陡,只要有人倒下,不免向下滚落。身处混战之中,自然要全身心投入,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然而居于下方的官兵,即将躲避兵器,又要小心脚下,战斗力大打折扣。
待投入战斗的人越来越多,滚落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官兵的阵形已被冲得七零八落,天雷带着人左突右冲,更是将阵形搅得是零乱不堪,官兵再也没有时间,没有能力重新组织起阵形,阵角大乱,四散而逃。
此战,天雷以三千兵力大破六千官兵,灭敌三千,俘敌二千,反水官兵的实力大部得以保全,而其自身伤亡还不到五百,大胜。
虽然是大胜,并有二千官兵暂时并入队伍,天雷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之意——此一战,暴露了行迹,官兵必然要小心提防,夺取昭宁府城的机会差不多已是完全失去,并由此与对方结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怨,前面所做的攻关工作等于白白浪费。而随之而来的报复,无疑将使他们以后面临更加险恶的形势。
这仗打得实是得不偿失。
***
“父老乡亲们,顶住!一定要顶住!”狂风嘶哑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箭雨带着劲风不断从身边掠过,巨大的石块满天飞舞,身旁不时有人倒地,喊杀声,怒吼声震人耳鼓。‘狂风’对这一切似无所觉,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远处,心急如焚。
“援军,援军,快点来吧!”
经过两天奋战,护城河已被填平,抛石机、巨型弩已推到护城河边,对守城民众的威胁越来越大。虽然先前狂风已动员城中百姓,将城墙周围的房屋全部拆除,减少了火箭的威胁。但少有人会使用抛石机、巨型弩等守城的最佳的武器,无法对城下远处威力巨大的抛石机、巨型弩构成威胁,守城人员伤亡惨重。
“顶住!一定要顶住!为了我们的父母,为了我们的妻子儿女,一定要顶住!”不时有人在大声叫喊,激励鼓舞士气。
云梯被一架架推倒,被砸毁,被烧掉,又一架架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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