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临近饭点的时候,老傅总又派人来叫傅琛了。
这回傅琛直接不理不睬,当着那人的面,问相云灯想去哪里吃饭。
“不在这吃啦?”
相云灯喜欢出去吃,家里的厨子烧的菜都是绿色健康食品,虽然美味,但总觉得失去了灵魂,他还是喜欢偷偷吃垃圾食品。
越是被人管着,越是要多吃。
那个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不好回话,只得再请了一次。
“你告诉他,我不去。”傅琛说。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父亲,拒绝压迫他已久的权威。
他的心上从未有过这么畅快,仿佛去了压在心口的一个大石头那样舒畅。
那个下人犯着难:“您不去,老爷子要难为我们了,恐怕还要说您的不好,还是去吧。”
傅琛没有回他,只是与相云灯说话。
那个人站了多久,就被晾了多久。
“你怎么不理他啊?”相云灯看见人走了,有点疑惑,问男人。
傅琛摇头:“只是不高兴而已。”
其实不是。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老宅里的下人都是看人眼色活着的,虽然是雇佣关系,但要是有机会踩一脚雇主金贵的儿子,他们也个个乐意至极。
傅琛被关在狗笼里时,晚上常常会害怕,那些人就专门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看见他睡了就把他晃醒,美其名曰“怕他做噩梦”。
有时,他们会偷偷克扣下给他的饭和汤,只给他剩下馒头,因为这是个不受家主喜欢的孩子。
所以人人都可以偷偷给他脸色瞧。
他在这老宅里的痛苦,七分是老傅总给的,三分则是由这些见风使舵的人赠与。
没有任何的理由,其实只是为了满足他们踩一脚有钱人的卑劣心思而已。
刚才那个人,也是这些人里的其中一位。
但这些没必要给相云灯说。
他漂亮的小妻子只需要高高兴兴地玩就可以了。
不必被这些糟心事影响到心情。
傅琛定好了位置,姜逸却非得要凑上来,跟他俩一块去吃饭。
“你们两个人多没意思,又不知道玩什么吃什么,跟我一起,我带你们去唱歌啊。”姜逸爱玩会玩,刚好能发挥自己的长处。
他还冲傅琛眨眨眼,似乎在说:“快帮兄弟一把”。
傅琛脸色黑得吓人。
他想跟相云灯一块吃个饭怎么就这么难。
都是他那时候多嘴,非得顾着面子,想着晚些定下来了,和相云灯两情相悦了再和兄弟说,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现在相云灯在旁边,他也失去了说出自己心意的最佳时机,只能和姜逸一起。
但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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