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留点口德,若是你再对三位小姐口出污秽之语,本官也定与你不甘休。”胡明清也怒了,在自己的管辖地方,许蝉儿等人被如此侮辱,岂不是打自己脸。胡家虽然是新进的大世家,在京城没有什么底蕴,可在彭城,也是一等一的大世家,被一个外来人如此欺辱,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况且许蝉儿家世也不凡,若是被许家知道许蝉儿受了惊吓,也会计较。
再者,胡明清与单彤彤又有婚约,在未婚妻面前丢了脸面,若不拿出点气势来,单彤彤岂能善罢甘休?他可是知道这位姑奶奶的脾气,虽然平时温顺,那是给外人看的,可真的要是让姑奶奶发了脾气,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沈太岁冷笑,“呵呵,胡明清,本太岁不与你一般见识,就此别过,不过你到京城就要小心了。”沈太岁说着,一摇一晃的走开。
“让你们受惊了。”胡明清立即走过来给三个女子道歉,态度十分中肯,到没有一丝的官架子。
“你怎么不把那个混蛋抓起来啊。”单彤彤不乐意的说道,方才被沈太岁那么一搅和,她现在还是一肚子的气。不过她对胡明清最后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许蝉儿看向杨红佩,有些歉意的说道,“红佩妹妹,今日之事都是我引起的,让你受委屈了。”
沈太岁目标是奔着许蝉儿来的,可最终受到侮辱的却是杨红佩,尤其是最后那句在这个世界都是**裸的侮辱,让许蝉儿对杨红佩多出许多歉意。
杨红佩当然愤怒了,可她知道,她也只能在嘴皮上争回来,对那个花花太岁却无能为力。这里的三个人都是豪门世家的人,对上沈太岁都没辙,何况她?她想了想,既然如此,此仇以后一定要报,要等到自己有能力的时候还回来。睚眦必报就是自己的座右铭,就不信还斗不过一个古代的纨绔子弟。
对于许蝉儿的道歉,杨红佩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姐姐说笑了,这与你何干,今日也是妹妹我晦气。”
看到杨红佩果真不是生气的,许蝉儿稍稍宽心。第一次见面就给杨红佩一个难看,她自然是十分过意不去,就说道,“妹妹,今日之事还是我愧疚与你,若是他日有事,你便找我就是。”
杨红佩点点头,这许蝉儿性格温婉,落落大方,真是位好女子,可惜与那位该死的太岁有纠缠。
单彤彤与胡明清在一旁说着话,她不时的脸露羞涩,而胡明清则站的如同君子一般,说话小心谨慎,又款款而谈。声音很低,也听不到二人再说什么。过了片刻,二人走了过来,单彤彤将杨红佩给胡明清介绍了一下。
胡明清听到杨红佩的名字,也没有关心,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毕竟杨红佩现在的穿着实在不怎么样,看起来就是寻常人家女子。
见胡明清并没有关注自己,杨红佩也懒得去关注他,将小文静叫来,和小文静说着话。江面上起风了,不一会就看到一片片的白絮飘了过来。
“姐姐,姐姐,好多的鹅……”小文静惊喜的喊道。
江面上千万只白鹅如同羽毛一般的漂浮,婀娜多状,果然是奇景。杨红佩也看的舒畅,将方才的不快吐了出来。于是对小文静说道,“文静,我教你一首小诗,你可要记得。”
小文静乖巧的说道,“姐姐,您说,文静会记住的。”
杨红佩抹着小文静的额头,轻轻的念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小文静正巧看到许多的白鹅伸着长颈,扑哧着翅膀,立即拍着小手念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好好玩哟,姐姐,好看。”
胡明清正与许蝉儿和单彤彤礼貌的说着话,耳旁却听到杨红佩念的诗,心神一怔,抬眼向杨红佩看去,只见那个女子,半坐在柳树下,一脸恬静的看着江面,微风吹来,掠起发丝,柔和的像在画中一般。他有种错觉,这个女子就是在画中。
看着杨红佩,他忽然轻声念起,“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你在念什么?”单彤彤立即发现胡明清发呆,疑惑的问道。她的心里都是胡明清,所以并未注意到杨红佩独自一人坐在江边。而许蝉儿扶手站立一旁,也插不上话,只是微笑,本想离开与杨红佩一起,又觉得方才对不起她,有些犹豫。杨红佩念的诗她是听见了,虽然觉得顺耳,以为是杨红佩从哪个诗集中摘录的,也仅仅是小孩子玩的,没放在心上。
胡明清却是不同,他自小就学诗词,知道古今不少诗词,可唯独这一首从未听说过,韵律十足,又清新自然,生动活泼,立即感了兴趣。
“单小姐,那位杨小姐还会作诗么?”胡明清问道。
单彤彤不喜欢诗词,所以对诗词没有什么造诣。当然她对杨红佩更是了解不深,也不知道杨红佩到底会不会诗词。她也一直以为杨红佩是一位小户人家的小姐,不会有什么特别。她唯独欣赏的是杨红佩爽直的性格,与自己有些相似,这才亲近起来。
“这个,我倒是不知的……”单彤彤也向杨红佩看去。
杨红佩忽然觉得几道模样看向自己,也转头看去,露出一丝温软的笑容。笑容配上身后的美景,竟然更是在画中栩栩如生,让单彤彤三人都看的有些呆滞。
尤其是单彤彤,她忽然觉得杨红佩有些不同,哪里不同竟然看不出来。
a044 男人的事情
初夏的天气不算太热,阳光很温暖。
杨红佩坐在家里,手里拿着笔写写画画。前几日与单彤彤和许蝉儿一聚,让她有了危机感。尤其是那个沈太岁,让她总是心神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沈太岁不怀好意。那天,胡明清很怪异的和自己说了几句话,虽然谈不上亲近,也颇有几分交好之意。她也觉得奇怪,以胡明清的身份和学识,怎么会忽然对自己感兴趣起来。
当时她推辞了几句,就躲开了,生怕单彤彤吃味。许蝉儿倒是未多言,临走时候让杨红佩有空到单府找她说话。杨红佩哪里有时间去浪费,如今她全部身心都投入到赚钱上去了。
当然,找翡翠雕刻师的事情她也没提。因为沈太岁的事,许蝉儿对自己愧疚,若当时提出来,就显得有挟恩报答之嫌。
回来之后,她更加苦恼了,守着金矿动不了,郁闷之极。在家里琢磨了两天,她最后想着,只能靠祝家庄了。伸了伸懒腰,将毛笔放在桌子上,叹口气,“毛笔果然不好用,还是弄只水写笔最好。”
“我回来了。”张汝贤从门外大踏步的走进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这些日子,张汝贤的气色缓了过来,一来是对张家那边的愧疚感慢慢的消减了,另一方面每日早上的锻炼让他更加有了精气神,不似以前那般看起来单薄。
这是好的开始。
杨红佩虽然没将他当做自己的夫婿,可被张汝贤捆绑在一起,也十分别扭。在外她默认了是张汝贤的妻子,在家就各管各的。
“饭在锅里,你自己盛。”杨红佩淡淡说道。
张汝贤不在乎杨红佩的语气,只要不让他离开这里,所有的事情都能顺从杨红佩。哪怕杨红佩不说的事情,比如做家务,收拾院落,他都会积极去做,让杨红佩欣慰不少。说实话,张汝贤如此做,倒是让杨红佩也生不起气来。
若是张汝贤属于那种烂泥扶不墙的,杨红佩有千万理由让他离开。可现在他事事都做在前面,明摆的就是在杨红佩面前表现。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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