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拉尔漫不经心地道:“去医院啊。”
李纬嵘又看了一下窗外,道:“这方向不对啊,应该是往……”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脖子后面一阵酸麻,眼前一黑,就人事不醒,倒在地上,即将昏迷时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修拉尔狞笑着道:“没想到这家伙还这么认路……”
第三十章 活体实验(1)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纬嵘忽然感觉全身一阵冰冷,仿佛赤身裸体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他冻得浑身直打哆嗦,想睁开眼睛,却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眼皮沉重无比,手脚无力,一动也不能动。
又过了片刻,好像有人在他嘴里塞了个核桃般大小的东西,入口冰凉,微微发苦,但奇怪的是,不一会儿他昏昏沉沉的头脑却渐渐清醒了过来。
李纬嵘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他想抬起手臂,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被绳子困在一张木板床上无法动弹,他张开嘴巴大声叫道:“有人吗?”叫了一会儿,没人回答,空荡荡的房间里传来阵阵回音。
李纬嵘躺在床上,一种无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努力回想自己失去知觉前的情景,只记得自己正在说话,忽然脖子后面一麻,就没有知觉了。
李纬嵘转头四顾,希望能看到一点光明,但却只看见一片寂静的无声无息的黑暗。他躺在床上,丝毫不能动弹,无助、恐惧、悲观、绝望,各种不良的情绪接踵而来,充溢心间。
时间一点点流逝,黑暗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李纬嵘网在中央,而他就像一只待被捕杀的猎物无奈地等待着厄运的到来。
就在李纬嵘心情刚刚平静下来的时候,忽然间听到卡的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一线光明从外面直射进来,一个人走了进来。
李纬嵘抬起头向前看去,光线从外面直射进来,使他看不清来人的面貌,只看见一个瘦长瘦长的身影。
这人走到李纬嵘身边,打开桌子上的台灯,将手里提的一个方盒放在桌上。李纬嵘这才看清来人的面貌,只见他四十多年纪,脸色苍白,面容消瘦,高耸的鼻子旁边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但让人惊讶的是他额头上的那第三只眼睛却灰蒙蒙一片,没有瞳仁,应该是瞎了。
李纬嵘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
他接连问了三个问题,而这人却低着头整理着桌上的杂物,似乎听不见他的问话。
李纬嵘又问了几句,这人才转过头看了一眼他,慢吞吞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翻译器,说道:“你说什么?”
李纬嵘将刚才的问话又重复了一遍,这人听了,阴测测地笑道:“我是谁你不用管,这里是我们的秘密研究基地,至于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也不需要知道。”
李纬嵘喊道:“你们凭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修拉尔呢?坦得尔娜呢?叫他们来见我。”
这人嘿嘿一笑,道:“你说的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怎么叫。”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个遥控器之类的东西按了一下,李纬嵘上身的绳索就忽然缩回到床子一侧,消失不见了。
李纬嵘伸了伸早已麻木不堪的手臂,坐了起来。那人将桌上的盒子向李纬嵘方向一推,道:“这是你的晚餐。”
李纬嵘扭过身子,打开饭盒,只见里面是些冷菜残羹,好像已经放了好几天,发出一股难闻的馊味。他皱了皱眉,将饭盒放在一旁,说道:“快将我放了!”
那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撇,冷笑道:“放了你不可能,这饭你不想吃就饿着,过一会儿我来拿饭盒。”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咣的一声,将门狠狠地关住。
李纬嵘气得大骂,但那人早已远离,他骂的声音再大也听不见了。
台灯虽然不亮,但却使这间屋子不再黑暗,李纬嵘骂了一阵,静下心来,这才打量这间屋子的情况。这间屋子大概有五十平米,四周墙壁泛着金属的光芒,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房间没有窗户,房门一闭上,整个屋子就是一个密封的空间。
李纬嵘下半身依然被捆在床上,只有上半身可以活动,伸手只可以摸到桌上的那个饭盒,看见饭盒里发馊的饭菜,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个人在密封的空间里呆着,又冷又饿又无所事事,那种滋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李纬嵘躺在床上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前的情景,想起自己从王宫出来看见修拉尔时他尴尬的笑容,基本上确定是中了修拉尔的招,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呢?李纬嵘想了一会儿,不明所以。
忽然间房门打开,刚才那个人又走了进来,看到饭盒里的饭菜没有动,冷笑着道:“不吃你就饿着吧。”说完拿起饭盒就往外走。
李纬嵘大声叫喊,他丝毫不加理会,将台灯关掉,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重新又陷入了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现在的李纬嵘多么渴望能睡着,睡着后可以暂时忘记饥饿,忘记寒冷,忘记孤独,忘记目前的困境。但他偏偏现在很清醒,清醒得可以感知一切身体和精神上的不快。
李纬嵘就这样在孤独寂寞中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身上东西被搜了干净,连块表都没剩下,现在是什么时间都不知道。等到那个人再次送饭来时,他已经饿得全身虚脱,几乎坐不起来,看到饭盒,拿起来就吃,也不管饭菜是好是坏,实在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那人就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等他吃完了饭,收拾好饭盒就离开了房间,不论李纬嵘和他说什么,他总是不理不睬。
吃完了饭,李纬嵘感觉恢复了精神,他习惯性地去看表,才发现手腕上空无一物,不禁长叹了口气。
那个人再次送饭来的时候,带着两名士兵,给他戴上了手铐,又将一个沉甸甸的脚链锁在他的脚上,然后松开了李纬嵘下半身的绳子,脚链一头固定在墙角。这样他就可以自由活动,虽然活动的直径只有一米左右,但和被捆在床上相比,已经是天壤地别了。
李纬嵘走下床,奇怪的是自己受的伤似乎已经好了,双腿活动起来没有任何阻碍。他想,应该是自己昏迷时他们给自己吃了什么药吧。
李纬嵘每天就在这方圆两米左右的地方活动,吃喝拉撒都在这里,那人每天会送两次饭来,送饭来的时候虽然不和李纬嵘交谈,但却会告诉他送的是早餐还是晚餐,这样他起码可以知道时间。
李纬嵘用手铐每天在桌上刻下一个印记,刻了整整十七个印记,第十八天的早上,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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