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一会儿,霍一白才低声应道:“是。”
真真主动拉起他的手,摇了摇,轻声问:“怎么样才能不气呢?”
天光与街灯交织,忽明忽暗地落在他脸上,真真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抽回手,说:“不要去拍他的戏。”
真真噔地一下,靠落回椅背。
短片影响力已经被她列进最后一击的计划里,是她圆满生命值的砝码之一,她有预感这部片子能感化很多观众,现阶段不可能放弃。
她只能沉默。
真不明白,霍一白之前事事都肯让着自己,唯独这次,跟倔牛似的油盐不进,越想越觉得烦闷,她靠在椅背上打起瞌睡。
轿车驶进停车场,停靠在预留车位。
司机起开门锁,却久久不见后座有动静。
正要开口提醒,就看到霍一白坐在中间,食指点在唇边,无声地嘘了下,示意他不要说话。原来辛真不知何时睡着了,头歪歪地垫靠在他肩上。
司机识趣地回过头,不再发出声响。
霍一白原本坐在右座,觉察到真真睡得不安稳,悄然坐到中间位,轻轻拨了下她的头,主动当起人肉枕。
你两天没出门,怎么会那么困呢?
他侧过去看肩上的睡颜。
她的眼皮不安分地颤动,连带长睫也微微抖着,似是在做噩梦。他用手指碰了碰那睫毛,睫毛主人被刺激到,从梦中挥出一拳,锤至他胸口。
看来是个搏斗的梦。
力度不痛不痒,霍一白在暗光中笑了下,不再逗她。他看了下表,距开始时间还有十分钟。
正准备喊醒她,就迎来二次袭击,他抬手接住袭来的拳头,扣了扣,摇醒梦中人。
真真在梦中化身为大排档老板娘,正拿着刀阻止骚扰女食客的歹徒,挥出的刀还未落下,就被人摇醒了。她睡眼惺忪地睁眼,发现自己靠在霍一白身上,不小心留了几滴口水在他外套上。
真丢人。
她赶紧伸手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渍,安慰道:“还好衣服颜色深看不出来。”
昏暗车厢里,霍一白的喉结轻轻动了下,没有回应她的话,转身推开车门。
热情对上了冰块。
真真悻悻地耸了下肩,捞着裙摆慢慢腾挪下车。
走进宴会厅,拍卖会环节刚刚开始。
霍老爷子每年都会做一场生辰宴,由霍家及亲友捐出拍卖品,宴请的宾客可自由竞拍,拍卖筹得的资金都会悉数捐给助学儿童基金会。拍卖会结束后,才到晚宴环节。
辛政说的不用送礼,其实是不用送给老爷子本人,但他会代表辛家捐出一份拍卖品聊表心意。
他们在前排位置坐下,与霍家长辈隔了一排,霍老爷子坐在首排正中央的位置,非常好认。
霍一白扫了眼前排,低声提示:“得会儿见到老爷子不用紧张。”
“我见过他了。”
“噢?我不知道的事还真不少。”
感觉到一阵醋意,真真握了握霍一白的手,那次老爷子来真拾小馆的谈话不是很愉快,所以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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