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没像今天这么逛过了,说不累是假的,所以当困意袭来时都不曾抵抗。
等贺斯泯隔半个小时出来,她已经歪歪扭扭地靠在沙发上,紧闭双眼睡着了。
贺斯泯犹豫再三,到底没舍得叫醒她,只拿起毛巾在她面前蹲下。
他握住她泡在桶里的右脚,轻轻往上一抬,仔细擦拭沾在那片肌肤上的水珠。
她细细的跟腱连接浑圆跟踝,衬得脚面像一只精致的玉弓。
匀称细腻,又显小巧。
他心无旁骛地握住她另一只脚,以同样的顺序,从小腿末端擦拭到玲珑脚趾。
之后,倾身揽住她的腰。
睡得迷迷糊糊的黎栀,在被抱起的那一秒还挣扎两下,直到鼻尖传来那抹熟悉的柏木香,她才安心地往他怀里一靠。
被她深深依赖的感觉很奇妙,贺斯泯低头看她一眼,抱她躺下的动作更轻了。
当他准备给她盖上被子时,她忽然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冷”她嘟囔着贴近他的颈窝,一寻到热源便不愿退离分毫。
炙热的呼吸喷洒而来,他的背脊一僵,撑在床边的手用力到凸显出几道青筋。
他不适应地拉下那双柔荑,不再给她凑上来的机会,掀开被子就将她塞进去。
这次她没再闹了。
见她乖乖躺着不动,贺斯泯微不可察地松口气,却又矛盾地生出一丝遗憾感。
他敛尽眼底的情绪,亦不管她听不听得见,皆不忘留下那句带着柔意的低喃。
——“晚安。”
被他带上的房门,隔绝那几缕从客厅投来的光线,让整个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静谧的夜晚伴她深眠。
当晨曦的光占据整片天际,露水唤醒悄然滋长的万物,便又迎来崭新的一天。
黎栀睡到九点被他叫醒。
他们吃完早餐各自收拾好衣柜和洗浴间的衣物,便迎着煦阳前往城外的雪山。
从城区到雪山的路途较远,再加上山路崎岖的缘故,他们夜晚返程不太安全,故而决定在半山腰的平层别墅住一晚。
大g行驶六十公里跟随指示牌下高速后,周围的景色骤然发现变化,公路两旁再也不见人烟,只剩巍峨连绵的山峦。
顺着山路往里开,那座点缀着皑皑白雪,高耸入云的山峰亦印入他们的眼帘。
“温度降得好快。”她受不住窗外袭来的寒风,关紧车窗问:“还有多久到啊?”
“马上。”贺斯泯看着导航。
他根据商家提供的门牌号,在占地面积较广的温泉山庄里找到那栋平层别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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