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绪却握住夏寒青的手捏了捏,有些苍白无力地笑了笑。
“其实我早就醒了,从你说夫妻缠绵、爱慕我时便醒了,你还说爱我……”
他自然也听到了景顺帝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
所以他这个儿子对于父皇来说也只是棋子吗?
夏寒青脸色一红,忙捂住他的嘴,“殿下快别说了,晚上再说。”
萧则绪顺势勾着舌尖舔了舔他的掌心,“你方才不是白天说的吗?再说一遍听听。”
“殿下……”
“想听,想的头好疼。”
萧则绪扶着额头,开始装模作样乱喊。
“哎呀,伤口好疼,胳膊好疼,浑身都好疼,要听夏将军说甜言蜜语才能好,好疼好疼好疼啊。”
夏寒青哭笑不得,他坐在旁边,低头轻轻吻了萧则绪的手背。
“臣此生爱慕殿下,忠于殿下。”
萧则绪这才满意。
他倚在夏寒青身上,感受到夏寒青身上的温度,手开始不安分,“孤还想听将军要怎么管教我?相公?”
他着重咬住了“管教”二字,原本正常的话被他说出来倒有点缠绵悱恻的味道,令人想歪。
夏寒青吓得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殿下快别乱说。”
萧则绪顺势舔了一下掌心,吓得夏寒青又缩回了手。
第80章
景顺帝离开长春宫后便漫无目的地在宫内闲逛,走着走着便闻到一股梅香,这里距离梅园甚远,哪里来的梅香?
他跟着香气一路走了过去,直到看到长乐宫的牌匾。
他叹了口气抬脚进去,长乐宫一如先前的模样,肃静沉寂,像是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归来的主人。
屋内入眼花瓶上插着几支修剪得当的红梅,新鲜如血般艳丽耀眼。
福乐知道景顺帝又要开始怀念故人了,忙挥了挥手让其他的宫人慢慢退下。
景顺帝一如既往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内的面容,好似能透过铜镜看到故人,他拿着桌面的梨花木梳,上面坠着流苏红豆。
“此物最相思……”
他默默念了几句,手中对着空气轻轻梳落,犹如故人对镜梳妆,他为故人挽发。
然而很快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萧则绪前日的话,红色长衫坠在地上,那张肖似言子宁的脸却是清冷孤傲。
[难道不是父皇忌惮母后才能卓越,才故意趁她病危要除去她……]
声音郎朗,一字一顿,一下子捶在他心口上。
“子宁,朕没想杀你的,你不该姓言,你错就错在你的手伸的太长,你若是如丽妃一般温顺又何至于……”
他说着语气又突然顿住,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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