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甚至将少林掌门毁尸灭迹,这样一来岂非画虎不成反类其犬。okanshu
心中一生警惕,只觉兹事体大,不能冒失行事,把一腔怒气强行压抑下来。
只见金狮毒爪目露惊诧之色道:“崔宏光,你为何落得这般模样?”一手扶起,另一掌紧接着崔宏光的“命门”穴上。
崔宏光似乎精神一振,苦笑道:“属下被人废去一身武功,有辱山主使命。”
“谁?”
商六奇不禁目中凶芒逼射,宏声道:“经过详情,速禀老朽。”
崔宏光道:“属下奉命守住金蛇分坛,已诱杀十三名白道高手,忽闻报阴阳圣指唐慕斌在附近现踪,是属下一时贪功,率领六人擅自离开守坛意欲计诱唐慕斌自投罗网……”
“嗯。”商六奇不禁冷哼出声道:“后来呢?”
“唐慕斌太习滑,属下追踪半天,终被唐慕斌逸去,满怀懊恼返回蛇坛,发现弟兄均皆被人点上死穴横尸在地。”
商六奇不禁面色一变。
叶超尘目中亦泛出骇异神光。
崔宏光继续禀道:“属下大惊失色,令贺兰六杰先回坛内察视,属下在外觑窥坛内有无对头侵入……”
“有么?”商六奇喝道:“是何人?”
在此情形下,如说无对方侵入,岂能令人置信,商六奇也是不世枭雄,判断之下不言而知。
崔宏光道:“他虽然侵入重地,但亦被金蛇啮中六处穴道,已然命在顷刻。”
“谁?”
“北瀛岛主严陵逸。”
“不言而知,金蛇分坛外丧命弟兄系受严陵逸老贼毒手所害了。”
“属下先也有这意想,后来才知事非如此!”
南六奇与叶超尘闻言怔得一怔,叶超尘诧道:“这样说来,是另有其人了?”
“正是!”崔宏光道:“贺兰六杰一落在严陵逸之前,啮咬在严陵逸身上的六支小金蛇,突反啮贺兰六杰,六杰猝不及防顿被啮中‘车赖’穴……”
只听崔宏光接道:“属下只道严陵逸诡计故作被金蛇啮住,待属下留神观察之下才觉非是,严陵逸实是命在顷刻,仗着功力深厚,强行逼住剧毒不使侵入内腑,所以,属下放胆掠入……”
“后来呢?”
“属下正取出解药欲解开贺兰六杰金蛇剧毒之际,忽从属下身后伸出一支手臂迅疾绝伦扣住腕脉重穴,那人狠毒已极,闷声不响将属下废去一身武功再现显露面,乃是一个面目森冷的绿衣少年,他不取属下性命,命速属下禀知老前辈速泯妄念,回头是岸,以免杀身之祸。”话音一落,商六奇及叶超尘均怒火如炽,目中射出慑人寒芒。
叶超尘怒容渐敛,长叹一声道:“这面目森冷少年是何来历?老朽只有一块心病耿耿难安,十七皇子若伸手过问,恐老朽又枉费一场心血了。”
商六奇略一沉吟道:“十七皇子急于谋取皇储东宫,自顾不暇,怎能插手过问武林恩怨,何况老前辈此事做得天衣无缝,隐秘异常,他何能知情,再说他以异日必登大位九五之尊,甘冒此杀身奇险虽愚者而不为,商某敢打赌必不是十七皇子。”
叶超尘只觉商六奇之言极为有理,但双眉浓皱,不胜忧虑道:“那么此面目森冷少年是谁?”
商六奇凝神思索一阵,突出声道:“除了他并无何人!”
“谁?”
“就是吕松霖!”
叶超尘摇首道:“这不可能,老朽已将他活埋在灵峰山中,想已枯骨成灰,那有死了又还阳之理。”
商六奇默然无语。
叶超尘陡然扬声大笑道:“只要十七皇子不伸手过问此事,这面目森冷小辈迟早逃不出老朽掌心。”说着人向崔宏光走去,右手一搭崔宏光脉象,察视片刻,不禁露出骇容道:“这小贼手法怪异,恕老朽无能为力恢复崔宏光的武功,被点断十七根主经,虽瑶池金丹也无法续接。”
商六奇闻言心神大震,道:“叶兄,紫府奇书内也无法找出恢复武功之法么?”
叶超尘摇首答道:“紫府奇书不过是旷古绝今武林绝学,并无参天地造化之秘,否则,当年紫虚居土也不会奄化西归了。”
商六奇不禁从心底冒上一股奇寒,随即泛起免死狐悲之感,死之一字,虽圣贤豪杰枭雄巨擘,如知告期不远,亦难免惊心骇魄,弦肠荡气。
崔宏光闻知无法恢复武功,不禁心如刀割,比死都要难过,只觉眼前一片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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