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指着这铺满桌子的一堆衣料,吃惊地道:你想自己做?”
“是啊。”她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你可不要小看我哦,我都研究好几天了,其实很简单的。”
“太累了。”
“自己亲手做的穿在身上才会舒服啊。”她如小猫般依偎在他身边道,“师父的衣服哪能都由弟子们准备呢,我可是你的娘子,应该由娘子来做的。”
白子画颇为感动,面上虽未变色,口中却道:“这样不好,你还有孕在身,要累坏的。我衣服够穿。”
花千骨才不理他的说词,抱起衣料边走边笑道:“你不要太感动哦,我可要先做咱们儿子的。”
“过来。”他稍一用力,五彩衣料如泼墨的油彩洒落一地,花千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坐在他怀里了。
细长的手指划过她吹弹可破的面颊,自有孕以来他就没有碰过她,夜夜同眠,就算搂在怀中还是很想念,还是很想要她。
“师父……”在他滚烫又炙热的吻里,她妄图推开他却适得其反,衣襟上的盘扣已被解开,如一团盛放的梨花白。
陷在羽毛般的柔软中,他低声轻叹:“小骨,我好想你……”那粉色的花蕊,她宛如哭泣得低吟。
不由自主地慢慢打开,她难受地曲起五指抓牢他的肩膀。而他仿佛知道她的需要,手掌缓缓下探,温暖地包裹住她。
理智在叫嚷着不可以,他不能不顾忌大人和孩子,所以只能委屈自己。在她心口狠狠一咬,让花千骨从情意迷潮中清醒过来。
“呜呜呜,咬我干什么?”
“惩罚你离开我。”
“我只是出去玩……”
“那也不可以。”
“我请示过了。”
“为师还没答应。”
之后几日花千骨对裁剪衣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也不嚷着出去玩了,整日窝在房间里赶工,宝宝即将出生,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后没衣服穿。
自从失去第一个孩子后,她虽然没说过什么,却非常难过,不想让师父内疚便一直开心快乐地在他身边。只是作为母亲怀胎十月的辛苦不是旁人能了解的,她把对第一个孩子的愧疚与爱全部移到了腹中的孩儿身上,就算还未出生,已经恨不能将最好的全部给他。
然而白子画却心疼她太累,会伤了眼睛。如今月份越来越大,夜晚也睡不安稳,白天还要如此劳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过是个还未出生的奶娃娃而已,他翻了翻已经做好的几件小衣服,俏皮可爱,应该够穿了。
既然劝说无用,他也不好强制管束。两人夫妻多年,刚开始她对他还有些对待师父的敬重、规矩,如今是早已倒了过来,白子画最害怕的便是她与自己闹脾气,虽然没有正经八百地吵过架,但为了一些小事,小骨可是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满,情绪不稳定时,常常一天都不与他说一句话。无奈之下,只好采取美食攻势,每天开始以食物诱惑她,不重样的菜肴小点轮番轰炸。
花千骨怎么能抵挡?时常吃撑后便拉着他外出散步,待在房中做衣裳的时间也渐渐少了很多。
“啊———”大清早的一声尖叫,把白子画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
她昨晚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他一晚上,想着清晨应该还要再多睡会,小娘子又不知在兴奋些什么,身手矫健地从他身边跨过,说是要梳洗打扮。他难得比她起得晚,可却没想受到这种惊吓。
白子画瞬间出现在她身边:“怎么啦?”
“师父,我怎么胖成这样?!”站在镜子前的她哭丧着脸,她现在真成球了,圆圆的脸,圆圆的手臂,还有圆圆的肚子……
时值春去秋来,夏末的暑意还未消退,花千骨尤为怕热,单薄的裙衫显得她的身形更加圆润丰满,早前的瘦削骨感像是不曾来过一般。她对着镜子拼命捏自己的脸颊:“呜呜呜,不活了,丑死了!”
“胡说!”白子画斥道,“再胡说师父真要生气了!”
他板着脸,好看的眉眼间全是怒气。花千骨吓得咽了咽口水,低声又坚决地道:“从今天起我减肥。”
“不行!”他眉头微蹙,好不容易养了些肉,减什么肥啊。
花千骨无比郁闷,她的五官都快被肉挤没了,这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蹬着脚耍赖:“我是仙,仙是不用吃饭的!”
她气呼呼地双手叉腰,上前一步时那肚子竟顶到了他的身上。真是可爱极了,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她又嫩又滑的小脸道:“不许胡闹,你这样会饿着我儿子的。”
“也对哦,宝宝会饿坏的。”花千骨一愣,若有所思地道,“那好吧,师父,我们吃饭去。”
他点点头,哎,现在他只能用孩子来压她喽。
今明两天长留正值仙剑大会的关键时期,魁首即将诞生,作为三尊之首,又是三百多年后的第一次正式参加对弟子们的选拔,白子画实在难以推脱。
好在只有两天,用完早饭后他特意叮嘱了她几句便匆匆下了绝情殿。送他离开后,她又一头钻进房间,还差一点点就好了。只是就这么一点点,依旧让她费尽心思,挑灯到日落西山时。
眼睛又干又涩,花千骨揉着发酸的腰,慢慢地站起来,展开衣裳反复检查了针脚与花纹。咦?这处似乎落了几针,真是的,太粗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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