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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仕谦看不见我的脸色,依然平淡地说。“我从医院回来,然后吃饭。身上充满药水的苦位还有饭菜的味道。我一定要沐浴。”
我脸色煞白,抑制住恐惧与害怕犹豫着想要拒绝。“沐浴这种事情,还是让阿强来帮你比较好吧。”
阮仕谦察觉到了我的抗拒,唇边勾勒出一个冷冷的嘲笑。“我不想让别人碰我。你不想帮我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
让他自己来?不到十分钟就会听到乒乒乓乓各种跌倒落地的声音。既然作了决定要服侍阮仕谦直到他恢复视力,那就丢开无聊的自尊心。要做就干脆地做。
我心一横,仰头说:“不就是帮你洗个澡吗,我做就是了。”
“何必这么勉强?”阮仕谦还是那样嘲讽冷淡的笑:“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与怜悯,更用不着你内疚补偿。”
我尖叫起来。“阮仕谦你够了!你脾气怎么一会晴天一会飚雨?阴阳怪气地很有意思吗?”
阮仕谦冷冷地笑:“如果你不想面对我,你现在可以离开。没人逼迫你留在这里忍受一个瞎子。”
“阮仕谦!”我大叫他的名字,叫完以后反而冷静下来,气急反笑。“我就是内疚想补偿你,就是同情你可怜你怜悯了怎么了?你不是要沐浴吗?还不快脱衣服!奴婢等着伺候主子您入浴。”
阮仕谦沉默了几秒钟,真的当场开始解衣领。
我又尖叫起来:“喂!你还真的现在就脱?”
结果他只脱了一条领带。并且投递给我一个嘲讽的笑容。
我觉得我的血压在上升。
好在阮仕谦也并未多说什么,简单扶住我的手:“去浴室吧。”
浴室很大,冷冰冰的颜色与僵硬的水泥线条昭示了屋主的性格。四四方方洗脸盆很简单地挂在背景墙上,交错的线条状渠道让我眼花缭乱,而据说这种设计凸显了上流社会的尊贵与品位。唯一合我心意的是透气窗台落入阳光与绿荫,窗外树影摇动,大自然也成为沐浴的一部分。现在正是午后,阳光是微微的暖,能沐浴在阳光微风中想必是件心旷神怡的事情。
不过前提条件是独自享受。
我将浴缸加满水,扶阮仕谦站过去。中间拉好浴帘,只在边缘处扶着他的手。“好了,现在你可以脱衣服了。我就站在你旁边,有什么事情你随时叫我。”
阮仕谦没有回答,被浴帘挡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计又在勾着唇角嘲笑我。
但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以后,衣服一件一件丢出来给我,然后就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看着最表面那件巨大尺码的男士内裤,沉默了一会,没有任何想法。
本来以为阮仕谦是别有用心图谋不轨,或者继续刁难我,但没有。入浴以后他很安静,或者说是自给自足,涂沐浴液之类的都是自己搞定,完全没有麻烦我。
忽然他猛烈咳嗽起来,像是被什么呛住,咳了好一会没有停止。我想掀开帘子去看,又怕他是故意骗我上当。
正犹豫着,他的咳嗽声忽然停止了。慢慢喊我道:“清安,帮我个忙好吗?”
我提高警惕:“你要干什么?”
“帮我拿一下药。”阮仕谦的声音有遮掩不住的疲惫。“不是失明药,是治骨折的那瓶。刚才咳得太厉害,我的胸口又开始疼。”
“你的胸口疼……?”我这才忽然想起来,除了失明,阮仕谦的肋骨也是折断了。“啊,你的肋骨没事吧?伤了肋骨洗澡不要紧吗”
阮仕谦平和地回答:“不要紧,你把药给我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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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有种懊恼,不管是什么理由,我对于这个用生命保护我的人都太漠不关心了。
“你等等,我去拿药。”小心地松开他的手臂,我迅速回屋翻了一下药包,果然看到医生开的骨折治疗药物。按照说明书拿好药丸倒了杯水回到浴室。
阮仕谦从帘后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谢谢你帮我拿药。”
我将药递给他,对着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浴帘忍不住说:“你伤得如何?我看看可以吗?”
“不用。”阮仕谦温和地拒绝:“男女有别,你就在帘子外面站着吧。我有事会叫你。”
我逞强兼嘴硬:“看到就看到,不就是男人光着身体吗?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我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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