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便这样定下来了,天色己晚,两位被找来说和的掌门请辞。
李家家主和池先秋说定,过几天就让李鹤去倾云台住:“他年纪小,恐怕舍不得家,离不开我,还是先让他搬去倾云台住着,习惯习惯,等年节之后拜过师我走了,他也就习惯了。”
“好。”
池先秋同李家家主和李鹤道过别,他二人走后,池先秋才想起殿中还有一个人。
他忐忑地看向池风闲。池风闲就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过,见他看过来,也微微抬眼,回看过去。
“师尊,那我也先……”
池风闲看着他,似乎有些无奈:“又多了一个。”
又多了一个徒弟。
他池风闲身为掌门,也就只有池先秋一个徒弟。池先秋倒是收了一个又一个徒弟。
他站起身,向内殿走去。池先秋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了。
方才出席接风宴,池风闲背对着他,解下礼服外裳。池先秋上前,接过衣裳,搭在衣桁上。
池风闲再瞥了他一眼,就走到蒲团上打坐去了。池先秋规矩地去桌前,往桌上的香炉里添了点香料,白烟缭绕。
“为师明日帮你把那个魔物赶走。”身后忽然传来这样一句话。
池先秋怔了怔:“嗯,多谢师尊。”
“你没被他欺负?”
“师尊别伤了他……”
这两句话,两个人是同时说的,池先秋还没说完,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立即住了口。手一抖,落进香炉里的香料堆成一座小山。
池风闲闭了闭眼睛,万般无奈都化作一句话:“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之前说的那样。”池先秋小心地用铜花勺把多余的香料重新舀出来,“他也没犯什么大错,师尊就不要为难他了。”
池风闲反问道:“我为难他?”
“不是……”可不是嘛,把人翅膀都削得看得见骨头了,这不是为难,什么叫做为难?
过了一会儿,池风闲又缓缓睁开眼睛:“你若是对他也有意,不要欺瞒为师。”
池先秋的手又一抖,才舀出来的香料粉末又洒了回去。他简直要对天发誓:“师尊,你说什么呢?我绝不可能对他有意!”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那是他徒弟,就算被他逐出师门了,那也是徒弟!
他虽然不是最好的师尊,但最基本的师德还是有的!
见他这样信誓旦旦,池风闲了解他,也不再问他。
池先秋还有些愤愤不平,他才不是这种人,所以他紧跟着又道:“我对他绝无半分情意,就像我对师尊一样,绝无半分超出师徒情分的想法。”
他等了一会儿,池风闲没有再回复他,却将握成拳的手松开,闭上了眼睛,专心打坐。
池先秋仿佛还不大服气,池风闲闭着眼睛,池先秋用力地把香炉盖子合上的声音,他听得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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