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地觉得,风衣哥的事,不用直接问,问也问不出什么,我似乎能从兰姨那里知道些什么。
开始尽心尽力地照顾兰姨,她似乎也没有别的亲人。
“李青云,切,果然是你小子!“
第三天下楼去给兰姨买流食,突地背后一声大叫。
转头。
李王!
四目相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李王,我那次砖头开瓢英雄壮举六个中的一个,学哥。
不打不相识,出了校门现在碰到居然有了种亲热感。
李王这小子会混,不知哪条路子进了公安局刑侦科。
“打杂,打杂!”
和李王坐到馆子里叙旧时,这小子看着谦虚,实则牛逼地捊着油光光的头这样说。
突地又压低声音对我说:“手术牛的医生你熟不?”
我问哪方面的。小子不好意思地说:“****,唉,不影响那事儿,但影响后代呀。”
我呵呵地笑了说:“没事,包我身上,最牛的医生割最牛的****。”
李王端着酒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够哥们。
第二天我就找熟人帮他安排了手术。
连输三天液,我们无话不谈,一架倒是打成了好朋友。
第四天李王专门来请我吃饭感谢我。桌上我问:“前段文物失窃的案子你知道吗?”
李王突地警觉地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对我说:“你怎么知道转到我们刑侦科来了?”
我笑了下说:“知道个屁,电视播了我才知道的,怎么盗窃案转你们型侦科了?”
李王声音更低了:“说了你别说出去,妈地骇死人了,那偷东西的不是人。”
我故意说:“当然不是人,是贼!”
“狗屁呀,是死人。”
“哦,也是呢,那照片播了一天就没播了。”
“播个屁,一比对,妈个比地,居然这两家伙早死了,你说诡异不诡异”,李王低声说,“这事我也是最后才知道的,知道我们刑侦科有个一问三不知的规矩吗,一问就是查案子反复问为什么,三不知就是不知白天黑夜,不知女人长啥样,不知古碑村。”
“说你们忙我理解,怎么还有个不知古碑村?”
“也是他娘地邪门了。”李王没把我当外人,巴拉巴拉一大堆。
我也是进科才知道的这规矩。早些年,离这不远的古碑村,突然一夜之间人死光了,查呀,屁都没查出个来。
反正是好奇去了的,没回来多少,越传越邪,后来管制了,时间长了,不用管制也没人去了。
来了几批开商,开始信心满满,但谈着谈着就黄了。
原来是只要去过的开商,无一例外都是回来后尽撞怪事,不是出车祸,就是生意赔钱。
我们这最有名的开商泰有钱知道不,去了一次,回来就出车祸,出院后宁愿贴钱修乡村公路说是积德,也不愿啃这块几乎等同白送的肥肉。
现在反正荒了,案子一直拖着,没谁催,也没结案。
我们就是在照片库里比对出来,那截图上的两个人,古碑村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率,人他妈早死了,把老子们骇得半死,现在也拖着了。
“这事别说出去呀。”李王再三交待告辞,说以后常联系。
送走李王,心冷到底,张胖子和风衣哥,到底是人还是鬼?我到太平间来看尸体,按那天张主任的说法,还是选上的我,为什么独独选上我?
心烦意乱来到兰姨的病房,兰姨不在,原来她去办出院手续,说什么也不住了,要回江西老家。
分别时兰姨欲言又上,临上车时说了句:“年轻轻的,去找个别的事做吧,你这么好心,别耽误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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