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
苦葫芦翻了翻死鱼般的白眼歪倒在地上,他那颗硕大的头颅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小涵秋仍未觉出异常,用脚尖踢了踢苦葫芦,见他没动,撅着嘴抱怨:“偷懒也不是这种偷法啊!我说苦葫芦,难道你们蠓妖兽谷的人都是你这幅德性吗?”
“唔,有意思。”
“苦葫芦,是你在跟我说话么?”小涵秋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了,左右看看,又没发现什么。
“秋害当心背后!”滕烈心惊胆颤的叫声在空旷的恶龙洞回荡。
小涵秋猛然一转身,却一无所见,但她能感觉有温湿的鼻息喷在后颈根处,顿时,由洁白腻滑的脖子而下,起了一层细密的玉米粟。
第十二章、飘风射影
湿热的鼻息,喷至颈根处,表示致命的危险已触手可及。好个小涵秋,临危不乱,双足一顿,拔身而起。
“好身法嘛!”
小涵秋先时听到的声音慵懒依旧,传递的方位也仍在耳侧,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心头亦未免有如小鼓在敲。总算她能急中生智,半空中猛然曲膝后踹,那如影随行的欺近者未料得她有此一着,未及闪避,让她结结实实的踹个正着。
“哈哈,躲不过我的飘风射影吧!”小涵秋旋身落下,朝着随之落下的长发男子拊掌大笑。
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晶亮的眸子,那宛若千年雪山融水看日月星辰的乌黑清亮的眸子啊!
长发男子凝视着小涵秋溢满甜美笑容的娇靥,有过片刻的晕眩,尽管立即就清醒了,但他还是要为自己感到羞愧。他是龙哎!虽然他并不以己身为龙而自豪,甚至还想千方设万法试图脱去这身龙皮,可他那么多年的修行,定力应当是超强了,怎么会有若青涩男孩,竟为眼前这个显然只能勉强称之少女的小姑娘闪神?
太离谱了些,自己恐怕是被龙魔祖那老小子关得时间太久了,头脑有些不清不楚了。
“肯定是这样。”长发男子不知不觉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什么肯定是这样啊?”小涵秋好奇的问。
“咳咳咳”长发男子呛到了,是让自己的口水给呛的。他想,今天恐怕是将这一生要丢的脸都丢尽了。来无影,去无踪,是因为飞腾术练得超好,有生以来,他初次因此感谢龙魔祖,原地一旋身闪出小涵秋的视线范围,他脱口便道:“龙魔祖那老小子干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逼我练好了飞腾术。”
小涵秋骤失眼前人的踪影,想追去不知方位,听到某处隐隐约约有声音传出,侧耳倾听却什么也捕捉不到,气得顿足骂道:“这就叫神龙见首不见尾吗?什么玩意儿嘛!我看就是个缩头乌龟。”
“秋害,那就是那条龙?”
“你没伤着吧?”
滕烈与明泽分从两个方向飞射而至,各执小涵秋一手问。与滕烈的兴奋不同,一贯沉静的明渚有着超乎寻常的紧张。
“我没事。”小涵秋先回答了明渚,再夸张的笑道:“嗬嗬,你以为随便来个阿猫阿狗的,都配让我使出‘飘风射影’的么?”
“你那是‘飘风射影’?”滕烈很不给面子的笑了,“那跟骡子尥蹶子没分别。”
“那是经过改良的‘飘风射影’好不好!没见识。”小涵秋瘪了瘪嘴,扭头朝苦葫芦走去。
吓晕的苦葫芦看来受到的惊吓不小,让小涵秋又是推又是拧的弄醒了,却死命的不肯睁眼,嘴里乱七八糟的念着所有他知道的诸天神魔的名号,问他的话根本得不到回应。
除行动不便的明泽,红楼另三害都围在赖在地上的苦葫芦身边,开起研讨会。
“依我看,只要把这食兽族人送给赤风当食物,他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
“秋害英明。这食兽族人反正也没有出困的打算,就让他给赤风填肚子,也算是物尽其用。”
“有理。搞不好,赤风因而大喜,干脆送我们出了恶龙潭也说不定的哦。”
“你们这些俗人太阴险了!”苦葫芦终于回神了,还知道说:“你们凡间不是有句话叫有难同当吗?”
“你知道是有难同当就好。记着,往后再有个风吹草动,你可不许再这样装晕了事。”小涵秋
“我哪是装晕,我是真晕了。”苦葫芦申辩的时候,一点也没有难为情的意思。本来嘛,在恶行昭著的恶龙赤风面前,没被吓破胆算是他福大命大兼胆大了。
“只吓晕没吓死算胆大,有这种逻辑么?”小涵秋不确定的看向明渚,她可是头一回觉得自己孤陋寡闻。
沉静如常的明渚耸耸肩,但笑不语。
滕烈好奇心胜,也不管此地凶险,命已行将不保,兀自道:“秋害,你还是形容一下赤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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