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胡昂然心中狐疑,毕竟在这块净土这上,从昨天来了之后,他并没有察觉到可疑的气息。稳定了心神,客气道,“请问是哪个高人到此?在下刚来贵地,不知是否叨扰前辈清修,还望见谅。”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先动。
胡昂然出其不意,直接问道,想来,他所言那位“高人”不现身就未免显得有些小气了。果然,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哦?居然能这么快就发现我的踪影,果真不凡啊!”接着,晨雾散开之处,走出来一个身着白袍之人。
胡昂然微微蹙眉,凝视着眼前这一脸清秀之气的男人,只见他那双眼睛之中,无形飘散出沧桑之感,鬓角之上,隐隐挂了些银色发丝。翩翩公子心中诧异,一种似曾相识的怪异感觉业已萦绕于心中。但是他还是向对方谦卑的鞠躬作揖,问道,“不知前辈找晚辈有何要事?”
可话刚出口,中年男人就不明事理的向他冲了过来,眼神之中射出危险的光芒。
胡昂然忙正容以对,这样的对手可来不得丝毫怠懈,在快速后退的同时,他紧紧盯着脸上却已浮现笑容的男人,心中那种感觉顿时更甚。
忽然,只见那个男人腾空而起,然后他的身影却诡异的一闪,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胡昂然心中惊愕,这样的步伐实在匪夷所思。正在疑惑之际,身后一个拳头已经临面而至,他瞳孔骤缩,身子呈四十五度迅速弯曲,在避过这带动空气波动的一拳后,身子猛的一旋(奇。书。网…整。理。提。供),反手手肘顶住男人接着下捶的另一拳。
咚,双方在无形之间都已使上了灵力,蓝色和稍紫的光芒立时轰在了一起,绚丽的光晕随之绽放出来,然后,二人同时一个大滑步,已经腾出十几米的距离。
而这时,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仿佛在感慨,又好似在叹息。
翩翩公子的眉头也越皱越深,这诡异的感觉却怎么也无法表达出来。
停滞了片刻,只见中年男人口中不停念叨起来,忽然一柄青木古剑悬浮于他的身前,跟着他盈手一握,便再次攻了过来,而身法愈加变幻莫测,本来已经出现在胡昂然右侧的他,却诡异的在左边发动了攻击。
那把古朴长剑斜着胡昂然的胸口划过,泛着奇异寒光的锋口登时让翩翩公子心中一紧,手上立即幻化出一把匕首,妖蓝色的光芒乍现,在临胸时,格挡下来这轻盈的一击,随之刀刃上提,一道冲天而起的湛蓝光线逼得男人退后两步。
而胡昂然正欲喘息时,那把古剑再次飞来,只不过却不见了主人的踪影。心中暗叫不好,胡昂然右手持匕首向前挡住那剑,左脚立地,右腿轰然莫名的朝后踢了出去,啪,似乎传来的是骨骼的断裂之声,胡昂然回头一看,那柄古剑却已折断,而本已经会出现在身后的男人却显现在自己的左侧。无奈的他硬生生的一个回转,立即腾空而起,而男人那面带微笑的脸庞也随着贴近他的左侧身旁。胡昂然心惊的同时,右手手腕一摆,那把蓝色匕首便旋转着飞了出去。
男人眼中瞬间闪过凝重之色,在曲身避过匕首的同时,不料胡昂然左手幻化出的一柄暗红匕首也随之而至,并直窜他的下阴而来。男人心中骇然至极,连忙于空中一个别扭的抽身,落地后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怔怔的望着对面飘然而落的翩翩公子,面露汗颜之色。
而这时,胡昂然却露出一个燕迦蕤招牌式的轻佻笑容,手中再次幻化出两把匕首,分别持于左右两边,而那一红一蓝的光芒看上去格外妖艳。
男人见状,苦涩一笑,居然举手投降。
胡昂然嘴角勾起一个阴谋得逞的弧度,收回匕首,然后走到男人面前,恭敬的问候道,“齐老前辈果然老当益壮啊!”
“咦!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刚才我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呀!”男人立即奇怪道。
“呵呵,现在!”胡昂然笑笑,爆料道,原来刚才那话无疑是幌点对方的。
无奈之下,男人撕掉那张人皮面具,一张苍老的面孔顿时浮现在胡昂然面前,正是齐暮。然后,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空旷的土地。
“前辈,大哥那绝妙的易容术也是跟着你学的吧?”胡昂然微微一笑。
“哦,”齐暮看着眼前的英俊公子,暴露的事情已经了然于胸。
胡昂然正视着老人的双眼,问道,“前辈先前是在试探我吗?”
“哈哈……”老人又是郎声一笑。
老人饶有兴致的打量了胡昂然一番,最后却怅然叹息问道,“想必迦蕤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胡昂然疑惑的望着这位飘逸出尘的老人,并不作答。
老者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本来我根本不曾想到此生还能与徒弟相见,而命运偏偏又跟我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又把那小子送了回来。”
说到这里,他再度审视了胡昂然一番,微微一笑,道,“而且还把你安排在了他的人生中。”
胡昂然好似丈二和尚,根本摸不着头脑。
“这次试了你的武艺之后,我已了无牵挂,完全可以放心离去,迦蕤以后就要拜托你了!”
“前辈,你这话的意思?”胡昂然心中一震,莫非齐暮他要离开这里。
老人点了点头,道,“迦蕤一生坎坷,其实他一直胸有大志。而我,不能成为他的阻力,因此不能再作逗留。也许这一走,今生将不得相见,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必然。纵然他将来成为一只噬血猛虎,我也不得不放虎归山,毕竟有你这头蛟龙相伴,我也相对放心,成就他日辉煌,也许日子不再遥远。”
“齐老前辈,我尚未成年,很多事情还不太明白。”胡昂然煞是疑惑,这老先生这一席话怎么说得如此玄乎。
“呵呵,不要妄自菲薄。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能看出你定非池中之物。嗯——”齐暮捻起花白胡须,沉吟片刻,道,“该怎么形容你呢?狂傲不羁,放浪形骸?”摇首,凝思,忽然眼前一亮,道,“人世间条条框框实在繁多,而你却不受世俗约束,能做到坚持己见,堪称‘叛逆’,而这在人吃人的社会当中,你这样的性格正是生存之道。只有一点,希望你要克制自己的戾气,千万不要成为红尘之祸,民生则自生啊!”
这番话说得句句中肯,胡昂然根本没想料到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位老人对自己的揣度却是如此精辟,之后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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