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眼泪缓缓溢出眼角,慢慢滴落。
接着又是两颗。
仿佛打开闸门,花子员再也绷不住了。
捂着脸嚎啕大哭。
父亲新丧,母亲重病。
妖族肆虐,穷人几无活路。
背负着山一般沉重的生活压力,还得笑着安慰母亲。
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不想母亲再出意外,不想成为无父无母的孩子。
他十岁了,长大了。
应该为母亲撑起保护伞了。
但想法很好,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他的雄心。
砍柴这么简单的体力活都不能完成。
眼前这棵枞树是他和母亲活命的希望。
顺利弄回去,至少一两个月不用担心饿死。
然而他的力气用尽,胳膊都快断了。
仅仅砍出半寸深。
太阳悬在头顶,已经中午了。
他又累又饿,嗓子干渴如火。
再过一个时辰,天色近晚。
各种妖族、怪兽即将开始活跃。
山林非常危险了。
不管能不能打到柴,他必须回去了。
这个人族难活的世道,花子员并不怕死。
可是他不能死。
病床上的母亲还在盼着儿子平安归来。
花子员伤心难抑。
小小的身躯剧烈的抽搐,肆无忌惮的哭声在山林中传出很远。
不知何时。
一个人站在花子员的身边。
来人一身五彩仙衣,山风吹来,裙裾飞扬,飘飘欲仙。
好象争宠开屏的孔雀。
那人没戴帽子,头发胡须白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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