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的目光恰与他的目光遇了个正着,小姑娘一怔,不想就在这时,门外一阵骤然而起的疾风掠了过来。
秦恬怀里的灰肥一下子抖了起来,直往秦恬怀里钻去。
秦恬转头看去,巨大的黑影乍然侧着从门外飞了进来,在高阔的堂内展翅盘旋。
是鹰!
鹰翅扇起来的凉风直扑秦恬脸上,翻起她额间的碎发,扑得她满脸发凉。
那鹰好似要直扑到她身上一般!
秦恬惊得护着兔子急忙转了身。
但鹰没有直扑过来,反而被男人忽然深处的长臂挡在了后面。
男人肩背宽阔,臂劲而长,他伸手将秦恬和怀里的兔子护了下来,低低训斥了一声,那鹰便转身飞去了一旁的高高红木架上,老老实实收起翅膀立住了。
厅中还有未停的风声。
如此这般,秦恬哪里还能等得秦慎的兽医回来?
她连忙摇了头。
“不必兄长担心了,我回去给它治一治就好!”
说完,再也不敢多留一步了,抱着兔子转身几乎小跑了出去。
路过中庭的时候,险些与傅温撞上,好在后者避闪的快,但一转眼的工夫,姑娘就没了影。
傅温:?
这位姑娘,怎么跑这么快?
傅温不由地向堂里看去,黑影墨月摇头晃脑地立在红木架子上,好像一切与它无关。
但站在厅中的公子,则看着姑娘离开的地方,叹气摇了摇头。
傅温有点理解,公子难得对小姑娘有这般耐心,但那位姑娘,却更害怕了,出了门一溜烟没影了。
半晌,傅温见公子才回头,直直瞪向了摇头晃脑的黑鹰。
“三日不许吃肉。”
鹰好像听懂了,一下定在了那里,接着低低地鸣了一声,也可不敢有更多反应了。
傅温险些笑出声,但公子又向他看了过来。
“有什么事?”
傅温连忙收敛了神色,上前把刚刚的来的消息说了。
秦恬逃也似的出了猎风山房回了家。
当天给逃出一条命来的灰肥上药包扎的时候,秦恬一直在叨叨这只呆兔子。
“下次不要乱跑记得吗?要不然以后不带你吃草了,不,直接把你薅了毛下锅!”
灰肥:“”
秦恬叨叨着兔子,却莫名想到了今日在猎风山房的场景。
彼时她听到嫡兄的言语,转头看去的时候,正同他的目光遇在一处。
那目光同他的话一样温和而耐心十足,那是秦恬从未想过会在嫡兄眼中看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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