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仪樱唇一抿,移近一旁,道:“他们死了一个,余下三人都已重伤,华大哥何不高抬贵手,饶他们这一次。”
华天虹道:“他们已经认出我是谁,放了他们,任玄必不甘休……”
白素仪目光一垂,朝地上那黑衣老者道:“你认得这位公子么?”
那黑衣老者挣扎坐起,双目之内毒怨四溢,切齿道:“哼,左手掌华天虹,老夫死也记得。”
白素仪闻言一呆,她虽心肠慈软,不喜杀生,却也不便逼着华天虹纵虎归山,多树仇敌。
忽听华天虹淡然道:“念你不贪生怕死,算得一条汉子,华某饶你一遭,归告任玄,就说那血案尚有内情,凶手另有其人,远出他的想像,改日见面,我再向他交待。”
那两个劲装汉子一人折腿,一人折臂,只因为首之人未死,未敢先行逃遁,闻得此言,顿时赶了过来,将黑衣老者抱起,疾奔而去。
白素仪见三人去远,走上一步,道:“华大哥怎么去而复返?”
华天虹道:“我早已看出四人守伺在一旁,因而并未去远。”
两人缓步而行,白素仪垂目望地,道:“多谢大哥相救之恩”
华天虹轻轻叹息一声,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顿了一顿,接道:“阵战无情,临敌交手,贵在抢制先机,若是只守不攻,那就有败无胜,待得精疲力竭,就只有束手待毙了。”
白素仪低头道:“我只会守,攻不出去。”
华天虹道:“任何武功都是可攻可守的,你只要想着打人,就可攻出去了。”
白素仪觎然道:“我不想打人。”
华天虹道:“唉!你不打人,人要打你,人生在世,总要挣扎图生,人为刀沮,你为鱼肉,死了岂不太冤枉?”
白素仪轻轻说道:“我尽力守嘛!”
华天虹暗暗道:这姑娘天性和平,那是难以更改的了。
忽见白素仪面庞一仰,两道秋水一般澄澈的明眸,投注在华天虹脸上,道:“华大哥,通天教主与你有仇么?”
华天虹道:“天乙老道是我的杀父仇人之一。”
白素仪默然不语,沉吟半晌,道:“通天教势力庞大,徒众很多,华大哥独自一人岂能相抗,不如找着家父,商议一条万全之计。”
华天虹朗声一笑,摇头道:“江湖上的事,恩恩怨怨,非常情所能测断,纵然有姑娘的面子,令尊也不能帮着在下,与通天教火拼。”
白素仪玉靥微红,道:“舍妹对华大哥万分景慕,她会帮着大哥讲话,家父对她宠爱的加,必然不会对大哥见外。”
华天虹暗暗想道:你哪里知道提婚之事,因爱成仇,那可更不得了。
倏地,一阵鼓乐之声随风传来,东南方的官道之上,出现了几点隐约的灯光。
白素仪抬眼望了一望,道:“大哥有事,还是早早启程的好。”华天虹颔首道:“我送姑娘一程……”
白素仪道:“要不先见家父,我请他老人家派人赶回总堂,取来大哥的铁剑。”
华天虹笑道:“那铁剑落在一个名叫周一狂的怪人手内,那人与令尊有仇,难取得很。”
突地心头一怔,抬头望去,只见八名年约十一二岁的白衣道憧,每人提着一盏纱灯,随后是八名黄衣道憧,每人手中捧着一件乐器,吹吹打打,正往此处走来。
在这一十六名道憧之后,却是八个身着红道袍,肩后斜插短剑,年纪都只十四五岁的小道,再后则是一乘软兜,由四名黄衣道憧抬着,软兜之上倚着一个须发如银的老道,软兜之旁另有两个年纪稍长的红衣道憧,一人手中捧着一柄碧玉如意,一人手中捧着一柄连鞘的宝剑。
须臾,双方走近,只见那软兜上的老道颊泛红光,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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