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杨树显然是没被打理好,这才立秋,杨树叶便已经掉落了绝大多数,光秃秃的枯树枝上只剩下片片零星黄叶吊在上面,看上去很是凄惨。
林清渊仰着头,一言不发,指间露出一截针芒。
秋风吹过,毫无动静。
他又蹙了蹙眉,将金针给收了回去,背着手,走进一旁的药铺。
这座药铺规模不大,里面只容得下几排药架。药架一看就有些的年头,都被擦出了光泽,上面盛放着一些药材和医书。
掌柜看模样的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此刻正拿着一本医书,像是在苦苦钻研,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林清渊也没有打扰老人的意思,开始独自在药架旁转悠。
转到一半,林清渊突然在一处角落停步,惊奇的看着药架上几株如野草般泛黄的草药,拿起一株仔细打量一二,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这是?乌金草?”
他稚嫩的声音总算惊动了掌柜。
老人放下医书,拄着拐杖不急不缓的走来。
见着林清渊手中的植物,顿感疑惑道,“小家伙,你认识这个?”
当初,这东西只是他孙女随意从山上取下来,当做过家家玩的,他还以为是杂草来着。
然而事实上,这根草除了有些坚韧外,好像的确和杂草无异。
林清渊点点头,当初突然出现的那本《灵枢》上,最后几页便是记载着几处奇怪的药方。药方上所有草药都配有图片和特征,但他阅读众多医书也没有听说过,没想到今日在这能看见一种。
心念一动,体内金针便快速闪过将乌金草戳出一个窟窿,流出金色的草汁。
瞧见这一幕,他更加确信这便是那一味药材。
林清渊转过身,问道,“老伯,这味药材怎么卖?”
“不要钱,但你能不能跟我讲讲这味药材是什么?”
见着老人摇头向他请教,林清渊不敢敷衍,斟酌一二,神色认真道:“这叫乌金草,其实不能算做药材。有一定的毒性,一般长于金石之上,枝叶坚韧,形似野草,生命力格外强大,不能直接服用……”
老人略有所思,倒是不觉得他在胡言乱语。
刚想问林清渊为什么要买这个,却又突然发觉自己管得太多,便笑呵呵的的罢罢手,道:“那这几株乌金草你都拿走吧,反正老头子我也不识货。”
“那老伯,我可不客气了。”
闻言,林清渊一喜,一把将乌金草揣入怀中,那模样生怕老人反悔,惹得后者一阵大笑。
“老伯,我还想要点接木骨,忍冬藤,凤尾草,皂角刺,红景天,白牛枳和一些绷带,你这有吗?”林清渊想起正事,指着被流云非用宽大树叶卷得丑不拉几的左手道,毕竟骨折可不是一件小事,就算他是修士,想要痊愈也得要点时间。
而且还不能保证彻底根治,还得去宗门看看有没有续骨的灵丹妙药。
老人听闻,刚欲说话,门外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余老!余老!我……我爷爷的病又复发了,您能不能快去看看?”
林清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裙的中年女子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面色潮红的朝里面喊着,显然是匆忙赶来。
但她却只是满脸焦急,似乎是不敢擅自闯入,只能一遍遍重复着嘴中的话语,希望能马上将里面的余老给请出来。
突然,林清渊寒从脚起,不由有些头皮发麻。
门外女子体外缭乱的元精波动每一缕都不逊于他,那他口中的余老……
果然,老人笑眯眯的递上一卷纱布,本是浑浊的双眼愈发清明,发出邀请:“小家伙,东西我有,但眼下我要我要去治病,要不你陪老头子我去趟全家?”
“好……好啊。”
林清渊有些欲哭无泪的接过绷带,勉强挤出个笑容,不敢不从。
如今这个世道怎么回事?随意逛逛,买副药都能随意碰到一位不知跟脚的高人……这以后要是碰见个暴躁的,他又不小心惹恼了人家,随手呼死自己该怎么办?
“小家伙,我可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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