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朔推开家门,屋里一片漆黑,十分冷清。
他径直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从抽屉里翻出纸笔,拉上窗帘,打开台灯,昏黄的光线洒在桌面上。
他握着笔,眉头紧锁,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
要在短短两三天内筹到一大笔钱,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努力回忆着过去那些重要的时间点,试图从中找到可以利用的机会。
可记忆就像一团乱麻,越是用力去想,越是抓不住重点。
他记得某年世界杯,某年地震,某只股票暴涨,某片区域拆迁……可具体到哪一天,哪一刻,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该死!”他低声骂了一句,然后眯起眼睛,开始在纸上一条条地写了起来——有些事情虽然还没到关键的时间点,但如果用一些手段提前引爆,或许也能达到目的。只是这样一来,难免会留下隐患。可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埋头疾书,时而凝神思索,时而突然想起什么,笔尖在纸上飞快地滑动。写满一页后,他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随后站起身,走到厨房,将那张纸点燃。
火苗蹿起,纸张迅速蜷缩成灰烬。他打开水龙头,将灰烬冲进下水道,然后抓起外套,匆匆出了门。
刚走出单元楼,就听见有人喊:“陈哥!”陈朔转过头,看见赌档的那个光头从一棵树后面闪了出来。这一次,他脑袋上戴了顶棒球帽,脖子上的金链子也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低调了许多。
陈朔停下脚步,冷冷地问:“又来找我要账了?”
光头连忙摆手,点头哈腰地说:“没有没有,哪敢啊!是熊哥让我来给您道个歉,以前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真是对不住!”
陈朔挑了挑眉,心里明白,这肯定是胡鞍山的司机刘斌出面处理的结果。
远景集团这种本地房企大鳄,必然是黑白两道通吃的,搞定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以前他也是搞房地产的,做得比远景还要大得多,对此心知肚明。
他淡淡地问:“你脖子上的金链子呢?”
光头一愣,尴尬地笑了笑:“那……那是假的。陈哥,您要是喜欢黄金,回头我帮你偷。。。。。。哦不。。。弄一条来……”
陈朔说:“你这来路不正的东西,我可不敢要。既然不是来要债的,道完歉就滚吧。你们熊哥不亲自来,诚意可不太够。”
光头连忙解释:“熊哥不是不来,是斌哥和马三哥教训了他一顿,他现在还下不了床……”
陈朔点点头,懒得再听他啰嗦,挥挥手说:“行了,你走吧。”
光头却没动,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双手递给陈朔:“陈哥,这是这些年我们坑您的赌资,熊哥让我退给您,总共十万块。”
陈朔没接,眯起眼睛问:“这是什么意思?”
光头赔着笑:“熊哥说了,以前的事是他不对,这钱您收下,就当是赔罪。”
他也是服了,当时都一次来管陈朔要账的时候,这家伙就让赌档归还这几年输掉的赌资,当时还以为这家伙失心疯了,没想到还真做到了。
陈朔接过手提包,拉开拉链看了一眼,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几摞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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