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住了嘴,许知秋也没生气,只是心情不好地拧了一下眉,抬手把言尘的手,拿了下去。
许知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毫不客气地开始对言尘逐客令。
“滚滚滚,滚去睡觉。”
言尘哪里肯听,直接凑到许知秋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诉说着她的来意。
“不睡。”
“我说了,我是来请责的。”
“有道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欠账还债,也是天经地义的。”
天经地义?
这四个字在许知秋的脑海中,轻轻飘过,转瞬就被她忘掉。
什么天经地义。
她听不懂。
好不容易健康的徒弟,再伤了,她找谁说理去,不行,就是不行。
言尘像是察觉到许知秋的想法,径直走向书房的暗格处,掏出了很久不用的盒子,她拿着盒子,跪在了她的面前。
余光扫到熟悉的盒子,许知秋想要装傻充愣的心思,再也提不起来了。
她在心里懊恼。
盒子的位置,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正当她出神时,言尘正色开口。
“师父,徒儿向您,请责。”
许知秋装作没听见,轻阖双眼。
见状,言尘也不着急,她双目坚定地望着许知秋,默不作声地跪着。
时间短还好,时间一长,许知秋就装不下去了,夜晚的地板,不能长跪。
许知秋很了解言尘,知道她不会退让,无奈之下,还是取走了盒子。
盒子打开,是一柄戒尺。
关于这柄戒尺的记忆,要追溯到言尘刚刚拜师的时候,这是她的戒规。
言尘看着许知秋手上的戒规,心中难免有些激动,戒规再现,如同跨越时间长河,与曾经的她们,相识,相知。
言尘下意识伸手,摸着戒尺的末端,那一处坑坑洼洼的地方,刻着六个字。
经过时间的洗礼,那字摸起来,还是当年的手感,秋所制,徒专属,这六个字,简短,却是她们故事的开始。
师徒二人同时抬头,对视了一眼。
“你确定请责?”
“嗯。”
许知秋看着面前的少女,她一如往昔,拜师时的执着,再一次打动了自己。
她终是同意了,言尘的请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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