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石斐默然摇头,主上心思难猜,恐于近来发生的事有关,又或是于那位姑娘有关,自己没能查到她的来历,使得主上烦恼。
白衣公子凝神,冷声道:“补天阁势力,半个月内,必入吾羽翼。”
石斐颔首,再望向亭内,一把沉香古琴摆放,白衣公子已不见人影。
***
翌日清晨。
心然本欲向主人家道谢,告辞离去。怎知非她所想,无奈只能留下,心情郁闷之至。原来这白衣公子竟是那日桃花林中救下的公子,今日这位公子身着蓝色儒衫,而此时他正微笑的面对自己,不容她离去。
“公子,我不知道你此话何意?我不曾见过公子,也不曾拿过公子的玉佩。”心然微笑道,心中又是另一番苦恼,早知就将那块玉佩教给影仆送回剑谷,现在这玉佩正在她身,万一被查出,可是不妙!
“是吗?在下该如何称呼姑娘?秦姑娘?莫姑娘?”笑问之。
心然暗自心惊,他竟查出自己真名。心中掀起浪潮,表面却不似内心,淡淡笑问:“公子也不曾告诉我——你的名。”
“这到是在下疏忽,在下裴矩。”
“你是石之轩!”心然听闻裴矩之名,微瞪双眼,脱口而出。
石之轩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猜到自己的名字,目光冷下,望向心然。心然见此情形,暗道不妙,她怎么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暗骂自己这是冲动,怎没了往日的淡定,许是他是大唐中那个运筹帷幄,让无数人忌惮的邪王。
石之轩曾用名裴矩,入朝为官,心然才会猜出他的真名,可现在并未到隋炀帝上任之期,心然也不想因此为自己招来如此祸事,她竟得罪了邪王,且被他知道自己姓名,这下该如何是好,他定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去。
“莫姑娘,当真是厉害。”石之轩目光变的柔和,笑道。
“这……”心然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索性直说:“没错,我是拿了公子的玉佩,现在我将玉佩还与公子,公子就当两人不曾见过。”边说边拿出她藏于身的玉佩,想到自己的配剑放在客房之中,以石之轩现在的能力,不知自己能有几分胜算赢过他。
“姑娘是在说笑,即知我名,我怎能轻易让姑娘离去。”石之轩摇头道。
“我虽知公子之名,是因为听熟人告之,非公子所想之人。”心然暗自猜测,以石之轩的身份,他的敌人很多,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是否以让正派中人追杀,或得罪圣门的人,无论是那一派,她皆不属于,所以她绝对不是石之轩的敌人。
“熟人?”石之轩挑眉。
“公子知道我名,不会连公子你的熟人都猜不着吧!”心然故弄玄虚道。
石之轩道:“你是阴癸派的。”
“我不是圣门中人,我是听青雅姐提起的。”心然摇头,在邪王面前,她还是装老实点好,说话当然是半真半假。
“鲁妙子。”石之轩低语。
心然没有说话,她自是听到了鲁哥哥的名字,可她与鲁哥哥已经十多年未见,而且鲁哥哥怎么说也算圣门中人,她若直说鲁哥哥之名,万一他和鲁哥哥是敌,定会不再信她所说。
“莫姑娘,不能离开。”石之轩重复道。
心然抬头望向他,他不信吗?自己这下该怎么办?这回可进了虎穴。她都已经将玉佩还了,还想留她做什么?想想自己若对石之轩下毒,能有几分逃出的把握;那次害宋缺差点落水,那是宋公子让着自己,可邪王就不同,不知现在他的不死印法练成没?自己的习武只为强身,不为打斗,所以不能使出,让人发现她学了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
想起那日山洞中,为他把脉时,两股真气在体内乱窜,因是花间派与补天阁心法起了冲突导致。于是开口道:“石公子留我之意,可是为了体内两股真气被暂压的原由。”
石之轩笑而不语,似在等待心然的答案。
“活气丹我只剩三颗,石公子若想要,便让心然离开,药当送予公子。”心然小心翼翼的说,细观石之轩双目,知他对这个条件无丝毫心动,反是低头把玩手中饰物。
心然视线被转移,紧盯他手中之物,喃语:“这不是我的香囊吗?怎么会在你这,我还以为掉了。”说着欲伸手去拿。
石之轩手一晃,香囊已不见。
“把我的香囊还来。”当初发现香囊不见,害她难过了好一阵,且难以入眠,只能靠丹药助眠,效果亦是不佳。但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云婆婆花费三夜为她缝制,此属云婆婆心意,不见了实在可惜,如今再见非要拿回不可。
石之轩见她如此紧张这个香囊,道:“姑娘可否在此多留一个月?一个月后,在下定将香囊奉还,姑娘便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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