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银子吗?”
“要让她陪酒起码要出一百两,而且她看不上眼的有钱也不接。”
老套的伎俩,“你去告诉她,本公子没钱,只有一句话,来不来随她。”
莺莺听了我说的话,转身出去了。
'正文 花魁'
花魁
过了一会,莺莺领着那位头牌进来了。
“不知是哪位公子要见小女子?”冷凝霜淡淡地问。真够大牌的,连礼都不行。
“在下。”我打量着她,近看她不过十七、八岁,眼神里却像饱经沧桑,看透人世似的愤世弃俗。
“世人解听不解赏,长飙风中自来往。这是公子要对小女子说的?”
“正是。”
她如秋水般的眀眸在我身上扫了眼,突然嘴角向上一弯,“谢公子对小女子的抬爱,不知公子可赏脸到小女子房中一谈?”
有意思,她竟亲自邀请,可以做花魁的入幕之宾,不去白不去,“我事先说明,我可没钱。”
“公子肯赏脸就是对小女子最大的赏赐了。”
“好。”
“请。”
冷凝霜带着我们东弯西拐到了一间偏僻清静的房中,一个清秀的小姑娘迎了上来,她对着那小姑娘说,“侍雪,你到外面候着,有人找就说我今天不见客。”
“两位小姐,请喝茶。”她亲手奉上茶。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姑娘?”我奇怪地问,看看身上,没有哪不对啊。
她盈盈浅笑,“若是连这也看不出,我不用在这里混了。”原来如此,难怪她这么爽快地请我入她的香闺。
“好眼光。不过,你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沦落青楼?”她的学识与气质,比雍王府里的女人还略胜一筹,怎么就成了妓女?
她讥诮地说,“小姐冰雪聪明,问这种问题岂不可笑?”
她说得对,若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肯做这一行,想必她有她的伤心之处,我是多此一问。
“对不起,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忙道歉,“你的琴弹得很好。能再弹一首吗?”
“既然小姐想听,小女子自当从命。”她微微一笑,坐到琴前,纤手一拨,一阵舒畅的旋律从她手中流出,清新而轻快,让人仿佛看到一副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的初春美景,我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美妙的乐声中。
“阳春白雪”,曲高而和寡,不应在这种地方出现,应该在高雅神圣的音乐殿堂奏响才是。
余声袅袅,回味无穷。
“小姐是否觉得我不配弹奏此曲?”她清冷的双眸中流光闪烁。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在此地弹奏此曲。阳春白雪,曲高而和寡,如同你的人,在这里,谁会是你的知音?”
“小姐不就是了?”
“我不配,我只会听曲,却不懂曲。”
“小姐谦虚了。”
“姑娘如此清雅脱俗,难道真想一直呆在这里,每天过着生张熟李的卖笑生涯,取悦那些粗俗鄙陋的男人?”等到她年老色衰,她还有什么本钱清高?
“你怎知是我取悦他们,而不是他们取悦我?”
原来她不是愤世弃俗,而是笑戏人生,是我小看她了。这么说,我这次歪打正着碰到个青楼奇女子?
“谢谢你的琴声,若有机会,真想跟你学。”
“小姐不会弹琴?”她略显惊讶。
“谁规定女人一定要会弹琴?”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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