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被扔进了咒灵堆,这次可不像之前那些不痛不痒的惩罚,会死也说不定。
像这种没有咒力的废物,这样的结局才正常啊。
真纪站在那里没有动,手指用力到发白。
嘭
谁在那里?!
拨开丛丛枝叶,他们看见蹲在地上的真纪,面前散落着木盆的碎片,是真纪啊已经落魄到这种东西都还在使用吗?
真纪侧着脸上睫毛颤动,她一点点把木片收拾好,看也不看那些调笑她的人。
踏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非常急促,真纪平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她的生存之道是中庸,从来不会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动作。
但现在整条廊上的人都在看她。
真纪一路走到甚尔住的地方,他的院子既窄小又偏僻,荒凉得连跟草都看不见。她把和纸门拉开,甚尔就躺在里面。
他转过头,脸上绑着的绷带还在渗血,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来看好戏的。
真纪的脸绷得很紧,她掀开他的被子看了一眼,裸露出来的身体甚至有一部分残缺了。
咳、咳咳甚尔喘气像在拉风箱,死不了的这具身体顽强得像诅咒。
真纪的手指在他脸上虚虚一晃,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没有涂药。
甚尔的脸部肌肉动了一下,扯出一个勉强称得上笑的表情,大小姐,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好心?
真纪把他的手翻过来,厚重的茧子布满掌心,看起来粗糙得像块树皮,她的指尖一点点顺着他的掌纹走,低垂的头看不清表情,我不是大小姐。
甚尔:???你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
这个的
他感到湿润的水渍落到掌心。
喂。甚尔抬手在她脸上抹了一下,都说了死不了。
真纪偏过头躲开他的手。
从甚尔的角度,能看到一点她发红的眼睛。
他抬头去看天花板,蛛网在角落结成厚厚的一团。
实在是没忍住,他也哭了。
05
甚尔伤好后,除了去不掉的疤,什么后遗症都没有。
真纪垫脚在他嘴角摸了一下,我以为这里会烂掉。
甚尔握住她的手指,指责她,你好恶毒。
真纪白了他一眼,深得都看见牙齿了,再用力点说不定就被捅穿了。
是吗?甚尔半信半疑,我都没什么感觉。
真纪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跪坐地板上将他的衣服堆叠好放进柜子里,声音小得他差点听不见,要死了你才有感觉。
甚尔蹲在一边,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脸,这么怕我有事啊?
真纪烦得不行,她拍他的手,你就会捣乱!
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听到他说话。
真纪疑惑抬头,发现他正看着她。
干嘛?
甚尔突然低头亲了她一下。
虚虚落在嘴角,轻得让她怀疑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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