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晚再说吧。”邵乐尽管心里有些着急,但是还是决定等天亮。
这片原生态的山区山高林密,野兽也很多,一到晚上即使经验丰富的本地人也不敢说通行无阻,更何况刚才还有飞机飞过,有人跳伞,谁也无法保证是不是有势力大的武装人员到附近地区搜索,安全无法保障。
“噼~叭~”
壁炉里的木柴出爆响。
邵乐扔给唐一条毯子,自己裹着睡袋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凌晨5:23分。
天刚微亮。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一直处于浅眠状态的邵乐心里一惊。
“呜~”风从打开的木门吹了进来。
“吱呀~”
邵乐的右手握住大腿上枪套里的手枪,微睁开眼睛。
唐已经整理妥当,把毯子叠得方方正正,踮着脚生怕打扰邵乐的样子,把门推开一条缝,挤了出去。
“嘎吱~嘎吱~嘎吱~”
脚步声渐渐远去。
“唉——”邵乐叹了一声苦命,也起来整理着行装。
他不能在这个跟外面的冰窖相比之下温暖的像天堂一样的小木屋傻等着这个小孩儿带他想要的结果回来。
来的有可能是拉着横幅,上书“热烈欢迎”的村民,也可能是拿着枪牵着猎狗准备抓他去领赏的车臣武装,或者也可能是那什么劳什子斯凯拜克村游击队对从天上掉下来的人怀有疑虑,打算先把他抓起来老虎凳、辣椒水使上一遍,打一下他们的无聊时光。无论哪种可能,都不足以说服邵乐呆在原地。
最后留恋地看了一遍这个带给他慰藉的小屋,邵乐踏入了外面的冰雪之中。
“呼~”邵乐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使劲儿缩了缩脖子,立即想念起了木屋里的小壁炉。
要是在这么冷的早上,煮上一壶热咖啡,把韩国泡面放在饭盒里煮上一包,再搁几片火腿肉……
“咕嘟——”邵乐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残忍”地拒绝了这个诱惑,消失在林子里。
上午的阳光照射在树林间。
还可以感受到的温暖和热量让寒冷的高加索山区显得不是那么残酷。
一个由六个人组成的小队行走在林间的羊肠小道儿上。
领头的是一个枪比人高的小孩儿,穿着宽大的迷彩服,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后面一个穿着同样款式迷彩服的人——如果不是头上包着的头巾和走路时偶尔会展现出风吹杨柳的韵味,几乎无法从远处确认她是一个女人。
“西蒙!西蒙!!”
离着小木屋还有一段距离,唐就飞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叫着。
后面的五个人摘下挎在肩上的杂牌枪械,散开在树后,谨慎地看着木屋,显示出他们比一般的乌合之众要稍好一点儿。
唐冲进木屋,很快又失望地走了出来,“他不在这儿,去打猎了吗?”
女人把头上的头巾放下来,露出栗色的头,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深邃得像一湖清水。
她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环视一周后,突然大声说道:“我知道你看得到我们,请相信我们没有恶意,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们可以现在——在这儿——好好谈谈!”
林子里回荡着她好听的声音,跟唐比起来,她的俄语音要标准的多。
又等了一分多钟后,就在所有人都失望地互看,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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