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跳到窗外,把老鼠夹检查了一番。
“这东西被掰坏了,应该是人干的。”
我竖起大拇指,直呼父亲内行。
母亲看着我们这一对白痴父子俩,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老东西,要是再不换衣服,二狗子家都要开席了!”
父亲忙从窗户跳了进来,穿好西装,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
母亲打趣道:“行了行了,你再打扮打扮,别人还以为今天你结婚呢。”
“你不懂,这群老头子在酒桌上比着呢。”
父亲把给我买的衣服扔了过来。
“换好衣服,和我一起喝喜酒去!”
我害怕七大姑八大姨加上大娘大爷的叔叔婶婶的盘问,赖在床上坚决不去。
“小凡,你这几年总不在家,就陪你爸去吧。”
我知道母亲心里打的小九九,让大家看看,陈家还有一个光棍儿子,方便村里的那些媒婆上门。
父亲虽然凶,可母亲才是这个家里的老佛爷,如果我不去,估计要念叨我一上午。
赶忙穿好衣服,随着父亲随礼去了。
二狗子婚礼办的仓促,加上手里也真没有多余的钱。
就连前几年父母去世时收的礼金也都贡献给牌桌了。
家里支起的大锅,做饭的厨师,就连放在灶台旁边的饭菜都是东拼西凑友情赞助的,村长自然是这场婚礼的主婚人证婚人加上冤大头。
一个人结婚生子就脱离了五保户的范畴,为他在村子里的丰功伟绩多上浓厚的一笔。
就算村子里的会计都被村长拉来写礼帐,这在我们村子里可是无上的待遇。
父亲原本手里攥着五十,想着随点钱就行了。
看见账本上一溜的一百,也不好意思,又从我这里抠出了五十。
写好礼,我们坐在桌子上,等着吃饭了。
等菜的功夫,我环顾四周。
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黄家的人,就连黄叔也没有出现。
鞭炮声响起,二狗子和傻媳妇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一手牵着老婆,另一只手拄着一根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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