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尚书和程侍郎每每看到不知所云的白纸,都气到想拆家。
得不到明确的下一步行动指挥,二老也是懵得一批,既不明白民间为何风向突转,又不明白后宫到底是个什么形势。
皇帝禁了一大堆人的足,到现在都没放出来,所有人都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元路遥那夜冒雨出宫告诉二老,韩依依为皇后与太子联手所陷害,实则根本没有自轻自贱,而是为保家族自尽,死前想方设法将信物交给自己,望他将实情告知于两家。
“韩夫人有心想将女儿嫁给太子,可皇后嫌弃这位闺中好友,不想同她做亲家。于是和太子联手做了个局,谎称是韩小姐勾引太子,再罚她游街于众,以此绝了她们一家的念头。”
元路遥拿着韩大小姐随身携带的玉佩,亮在他面前。
程侍郎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嚎啕大哭,发誓要与他们不共戴天。
“我就知道术君和依依不会干出这种下贱的事,居然是皇后……她可是皇后啊,就算不想结亲也可好聚好散,怎能如此毁掉我们一家?”
同样的话,韩治倒是持怀疑态度。
毕竟,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发妻是个什么货色。
元路遥看出他的迟疑:“要不是父皇有心压下那些事情,早就被皇后传得满城皆知了。”
“将来若是太子登基,这件事情肯定会被他们重新挖出来大肆宣扬,到时候,你们韩家的脸还要不要?”
于是乎,韩治也加入了讨伐皇后的队伍。
他们两家也算在京城扎根许久,号召力和人脉不容小觑,很快使得江怀柔的名声在民间臭下来。
可这个时候,元路遥突然“熄火”了。
二老进退不得,在朝堂上仿佛一对带着小鸡崽的显眼包,偏偏皇帝迟迟不下决断,弄得他们更方了。
朝会散后,江策被元帝单独留了下来。
“江卿,江南那桩拐卖案子审得如何?”
江策心里打着鼓,原以为他要说柔儿的事,没想到却是公事。
“回陛下,那案子背后涉及贵人,臣一时无法审得彻底。”
元帝轻笑:“岳父大人,你这‘贵人’二字用得妙啊。”
既未表明此人身份,可仔细一想,当着皇帝的面还能称之为贵人的,除了宗亲还会有谁?
江策跪下来:“陛下言重,臣万万不敢以国丈自居。臣与陛下之间,自然是论先君臣,再论亲属。”
“起来吧,卿心中之忠,朕自然是相信的。”
元帝很满意他的态度:“当初那秦楼台主审好几个月也没个眉目,若非背后之人一力遮天,又何以如此?如今你已官复原职,这桩案子务必给朕查个明白。”
“朕还会拨给你一些人手,关键时刻许你便宜行事,不必先行回禀。”
“多谢陛下!”江策喜上眉梢。
“柔儿的事也可放心,朕自有打算。”
元帝见江策忍着不敢问女儿的事,便自己开口,以免叫岳父岳母大人伤神伤怀,到时候皇后又要担心。
“娘娘有陛下照拂,又贵为国母,臣自然放心。”
江策按下内心的激动,与元帝又说了几句公事,便起身告退。
殿外下着小雨。
轿子和家仆不能进入玄天门,纪福德已派人去寻伞和斗笠,现下有不少臣子都依规矩等在避雨处。
离王元若离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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