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碧书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府里二公子怯懦,却性情温良,不会有事的。
想到这儿,她道出一切。
……
马车辘轳远行,出了城门,直下温州。
风竹驾车,秋宁坐在一旁,手里的芦苇一甩一甩,悠闲望着远山风景,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秋宁啊,你是不是很久没出来了?”风竹边驾车边道。
他没了江贺言拘束,说话也自由许多,有一搭没一搭与身边人闲聊,渐渐显露出真实一面。
“不算久,来京城还不到一年。”
秋宁答得随意,几句话功夫,二人便熟稔了。
“我与你说,京城的尔虞我诈可多了,若不出来转转,脑子受不住。”风竹大大咧咧道。
秋宁听了忍俊不禁,笑笑问:“你跟你家主子这么年,不该早就习惯了?”
“我脑子不好使,真习惯不了。”他叹气,“但主子从前救过我,为主子办事,义不容辞。”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那是自然。”
风竹一扬鞭,马儿一阵嘶鸣,踏起马蹄,以更快的速度向前方奔去。
车里,夫妻二人相对而坐,苏清棠神色了然,“原来如此,那你今早是去给谢景诊病了?”
“是也不是。”
江贺言模棱两可答,“诊过病了,也有方法治,但……他不会痊愈。”
“原是另有心思。”
苏清棠并不继续戳破,转而道:“听闻你与谢二公子交好,先前所说的,你留在王府的眼线可是他?”
江贺言没说话,当是默认。
苏清棠心下明了,撑起下巴,正要继续说些别的,江贺言冷不丁严肃开口,“清棠若以后遇到他,也不可掉以轻心。”
“为何?你与他不是好友?”苏清棠随意问了句。
“此人心思深,你当也明白……”
他说完,苏清棠忆起初见时,谢含风一脸温顺恭否谨的模样,不由点点头。
人不可貌相啊。
“我与那位谢二公子,不过是利益往来罢了。”江贺言淡淡道。
“我日后会注意。”苏清棠颔首。
……
苏府,书房。
暮色渐深。
林氏趴在桌案上哭嚎不止。
“老爷,你素来疼爱落儿,您一定要救救落儿,不能置她不顾啊,王府……王府那个吃人的地方,我可怜的落儿……”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在想办法。”苏蕴揉着眉心,不耐烦挥挥手。
林氏哀哀切切,“妾身晚膳前去了王府一趟,可人家早有防备似的,连拦妾身的理由都说得滴水不漏,妾身根本进不去!
明明我去得及时,谁泄露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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